這部1994年的記錄片Living Buddha,講述的是第十七世大寶法王嘉華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的生平和傳奇,這部記錄片詳細地記錄了噶瑪巴靈童的尋找過程,是研究圖博宗教文化、風土民情的珍貴資料。
記錄片導演克雷門斯‧庫比(Clemens Kuby),1947年生,德國電影導演及歷史作家,亦是知名的紀錄片拍攝者,其作品曾多次獲獎──其中包含了《古老的拉達克》(Das Alte Ladakh)以及《活佛》(Living Buddha)。他的書《邁向另一境界》(台灣商務出版)是以心靈療法為主題。
在〈【從電影看圖博】小活佛(Little Buddha)〔上〕〉中提到藏傳佛教祖古轉世肇始於噶舉派的噶瑪巴世系,比達賴喇嘛系還早了兩個世紀。
噶瑪巴(Karmapa),正式全稱為嘉華噶瑪巴(Gyalwa Karmapa),台灣稱之為大寶法王、如來大寶法王,是藏傳佛教中的噶舉派(藏文:ཀརྨ་བཀའ་བརྒྱུད,Karma Kagyu,俗稱白教)之最高持教法王,並且也是最早擁有活佛轉世制度的藏傳佛教領袖。
至今,噶瑪巴以化身方式轉世了17次,目前公認的噶舉巴是由第十二世泰錫杜仁波切(Tai Situ Rinpoche)和第十二世嘉察仁波切(Goshir Gyaltsab Rinpoche)所認證,且目前人在印度達蘭薩拉的第十七世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Ogyen Trinley Dorje,1985年 -),另外有一部份的信眾擁護由第十四世夏瑪巴(藏文:ཞྭ་དམར་པ་,Shamarpa)所認證且目前人在印度噶倫堡的第十七世噶瑪巴大寶法王聽列泰耶多傑(Trinley Thaye Dorje,1983年 -)。
藏傳佛教分為前弘期與後弘期,以朗達瑪滅佛為界。噶舉派即為後弘期所形成之四大宗派之一。一祖瑪爾巴,傳密勒日巴,密勒日巴傳岡波巴,岡波巴傳杜松虔巴(Düsum Khyenpa),杜松虔巴即為第一世噶瑪巴。他圓寂前,留下了轉世預言信函,從而開創了噶瑪巴轉世制度,也是圖博最初的活佛轉世制度,從世俗意義來說,此制度是為了解決教派繼承人問題,從而穩固教派勢力,一直綿延至今。
杜松虔巴之系統轉至第五世時,發揚光大,第五世大寶法王為明成祖之上師。「大寶法王」之名號即為明成祖所賜,並賜「黑寶冠」,故其派別從此亦被稱為「黑帽系」。
噶瑪巴傳至第十六世時,世界已入近世,適逢圖博劇變,第十六世大寶法王遂于西元1959年出走印度,並逐步將藏傳佛教傳至西方世界。其于西元1981年在美國芝加哥圓寂,圓寂時眾弟子並未馬上找到轉世預言信,直至1990年才由其重要弟子泰錫度仁波切所發現,並於1992年在藏東拉拓村找到了今世大寶法王鄔金欽列多傑,其間亦曾因為另一弟子夏瑪巴仁波切自行認證原居住於拉薩市巴卡區的聽列泰耶多傑,因法傳承弟子間大寶法王的雙胞案,但大部份信眾仍認同由達賴喇嘛認證的鄔金欽列多傑,鄔金欽列多傑于同年在圖博噶瑪噶舉派主寺楚布寺(藏文:མཚུར་ཕུ་,Tsurphu Monastery)坐床。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巴讓瓊瑞佩多傑
歷代嘉華噶瑪巴:
* 第一世噶瑪巴杜松虔巴(དུས་གསུམ་མཁྱེན་པ་,Düsum Khyenpa,1110年 - 1193年)
* 第二世噶瑪巴噶瑪巴西(ཀརྨ་པཀྵི་,Karma Pakshi,1204年 - 1283年)
* 第三世噶瑪巴讓瓊多傑(རང་འབྱུང་རྡོ་རྗེ་,Rangjung Dorje,1284年 - 1339年)
* 第四世噶瑪巴洛佩多傑(རོལ་པའི་རྡོ་རྗེ་,Rolpe Dorje,1340年 - 1383年)
* 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དེ་བཞིན་གཤེགས་པ་,Deshin Shekpa,1384年 - 1415年)
* 第六世噶瑪巴東瓦董登(མཐོང་བ་དོན་ལྡན་,Thongwa Dönden,1416年 - 1453年)
* 第七世噶瑪巴秋扎嘉措(ཆོས་གྲགས་རྒྱ་མཚོ་,Chödrak Gyatso,1454年 - 1506年)
* 第八世噶瑪巴米秋多傑(མི་བསྐྱོད་རྡོ་རྗེ་,Mikyö Dorje,1507年 - 1554年)
* 第九世噶瑪巴旺秋多傑(དབང་ཕྱུག་རྡོ་རྗེ་,Wangchuk Dorje,1556年 - 1603年)
* 第十世噶瑪巴丘英多傑(ཆོས་དབྱིངས་རྡོ་རྗེ་,Chöying Dorje,1604年 - 1674年)
* 第十一世噶瑪巴依喜多傑(ཡེ་ཤེས་རྡོ་རྡྟེ་,Yeshe Dorje,1676年 - 1702年)
* 第十二世噶瑪巴蔣秋多傑(བྱང་ཆུབ་རྡོ་རྗེ་,Changchub Dorje,1703年 - 1732年)
* 第十三世噶瑪巴都杜多傑(བདུད་འདུལ་རྡོ་རྗེ་,Dudul Dorje,1733年 - 1797年)
* 第十四世噶瑪巴德秋多傑(ཐེག་མཆོག་རྡོ་རྗེ་,Thekchok Dorje,1798年 - 1868年)
* 第十五世噶瑪巴卡恰多傑(མཁའ་ཁྱབ་རྡོ་རྗེ་,Khakyab Dorje,1871年 - 1922年)
* 第十六世噶瑪巴讓瓊瑞佩多傑(རང་འབྱུང་རིག་པའི་རྡོ་རྗེ་,Rangjung Rigpe Dorje,1924年 - 1981年)
* 第十七世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ཨོ་རྒྱན་འཕྲིན་ལས་རྡོ་རྗེ།,Ogyen Trinley Dorje,1985年 - )或聽列泰耶多傑(མཐའ་ཡས་རྡོ་རྗེ།,Trinley Thaye Dorje,1983年 - )
Living Buddha:
Living Buddha - 17th Gyalwa Karmapa Part 1 of 12
Living Buddha - 17th Gyalwa Karmapa Part 2 of 12
Living Buddha - 17th Gyalwa Karmapa Part 3 of 12
Living Buddha - 17th Gyalwa Karmapa Part 4 of 12
Living Buddha - 17th Gyalwa Karmapa Part 5 of 12
Living Buddha - 17th Gyalwa Karmapa Part 6 of 12
延伸閱讀: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活佛(Living Buddha)〔下〕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小活佛(Little Buddha)〔上〕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小活佛(Little Buddha)〔下〕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序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火線大逃亡((Seven Years in Tibet)〔上〕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火線大逃亡((Seven Years in Tibet)〔下〕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喇嘛-圖博之魂((Dalai Lama: The Soul of Tibet)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流亡中的慈悲(Compassion in Exile: The Life of the 14th Dalai Lama)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壹〕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貳〕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叁〕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肆〕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伍〕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陸〕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柒〕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喇嘛解說「四聖諦」(The Four Noble Truths)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西藏日記(Tibet Diary)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圖博臥底(Undercover in Tibet)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圖博精神的存活(Tibet : The Survival of the Spirit)〔上〕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圖博精神的存活(Tibet : The Survival of the Spirit)〔下〕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西藏的天空(Vajra Sky over Tibet)〔上〕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西藏的天空(Vajra Sky over Tibet)〔下〕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不再恐懼(Leaving Fear Behind)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雪獅之泣(Tibet: Cry of the Snow Lion)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西藏諜影(The Shadow Circus : The CIA in Tibet)
第十七世大寶法王鄔金欽列多傑相關網站:
The 17th Karmapa Ogyen Trinley Dorje
17th Karmapa Ogyen Trinley Dorje Links
大寶法王噶瑪巴官方中文網
第十七世大寶法王聽列泰耶多傑相關網站:
Karmapa in Europe
Kagyu Asia
MySpace.com - H.H. 17th Karmapa Trinlay Thaye Dorje
The Karmapa Documentary Project
噶瑪噶舉傳承香港中文網站
噶瑪巴聽列泰耶多傑英文主頁
噶瑪巴聽列泰耶多傑中文主頁
2008年8月31日 星期日
【從電影看圖博】活佛(Living Buddha)〔上〕
2008年8月29日 星期五
海闊天空
很久沒有寫這種感性的變態心情日記了。自以為是一個很理性的人,可是卻開始發現,愈來愈難在理性中找到出路。
這篇文章,理論上應該寫在生日前,也就是兩個禮拜前。已經過了三十而立之年又一年了,總結這31年來,人生的路程,除了還未成家立業之外,還未報答父母回饋社會之外,只有向中年危機邁進了。
回想起廿年前或十年前的自己,能做的夢都比較美,能做的選擇也較多。當時做的白日夢多是想要做多少大事業,人生充滿要去實現的理想。在那時候,想要去做的,總多過知道自己做不到的。可是到了卅幾歲了,最近才發現,能做的美夢逐漸減少了,開始瞭解什麼叫作「心有餘而力不足」。人生開始不再是在創造選項,而是從過去創造的選項中玩刪減法。
我很喜歡辛棄疾的一首詞〈醜奴兒〉,因為不管什麼時候讀它,都很有道理:
少年不識愁滋味,
愛上層樓,愛上層樓。
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卻道天涼好個秋。
前陣子看過一篇文章〈44歲前不快樂的「U」宿命,用「儲蓄快樂」來破解(Mr. 6)〉,說有一期Time雜誌寫到一個關於「快樂」的主題,這是一個英國與美國大學合力完成的全球調查,據說在70個國家找來200萬人作調查,問他們「你們快樂嗎?」結果發現,每個國家受訪者的「快樂指數」,隨著年齡成長,呈現一個「U」字型的變化。
20幾歲還蠻快樂的,但從30歲以後,快樂指數就開始逐年下降,要到50歲以後再慢慢回到高點,到了60幾歲又可以和20幾歲的人差不多快樂。這個神秘的快樂「U」型圖,在44歲的時候達到最低點。也就是說,你現在假如是35歲,有可能明年要比今年更不快樂,後年又比明年更不快樂,就這樣一直玩下去,直到44歲才能翻盤。
我看了這篇報導,恍然大悟,最不快樂的年紀是44歲,那最快樂的年紀呢?
原來也是44歲!
廿幾歲青春期無憂無慮好快樂,從年輕時一直往前走,卻愈來愈不快樂。如果你知道明天會比今天慘,後天會比明天慘,你還爽得起來嗎?當然爽得起來,因為花開堪折直須折嘛,所以年輕時,要把握現在活在當下!
那為什麼說44歲反而是最快樂的?因為如果你知道明天會比今天快樂,後天會比明天快樂,那你還能不爽嗎?當然很爽,因為你終於可以真正期盼未來了!
我31歲了,我還有13年就能夠到達人生最快樂的一年!
最近聽信樂團的〈海闊天空〉,感觸特別深。也讓我回想起小時候香港搖滾樂團BEYOND的〈海闊天空〉,當時充滿理想的少年時期,還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而為賦新詞強說愁。過了十幾年了,聽到信樂團的〈海闊天空〉,更能體會什麼是愁滋味!
不過無論如何,總會海闊天空的,不是嗎?
一句很有意思的話:「成功是你從谷底彈起多高!」(Success is how high you bounce when you hit bottom.),人生其實是ADAPTIVE LANDSCAPES,危機就是轉機。
海闊天空/信樂團
作詞:姚若龍 作曲:Hun Lim/Jun Young Choi
我曾懷疑我 走在沙漠中 從不結果 無論種什麼夢
才張開翅膀 風卻變沉默 習慣傷痛能不能算收穫
慶幸的是我 一直沒回頭 終於發現 真的是有綠洲
每把汗流了 生命變的厚重 走出沮喪才看見新宇宙
海闊天空 在勇敢以後 要拿執著 將命運的鎖打破
冷漠的人 謝謝你們曾經看輕我 讓我不低頭 更精采的活
凌晨的窗口 失眠整夜以後 看著黎明 從雲裡抬起了頭
日落是沉潛 日出是成熟 只要是光一定會燦爛的
海闊天空 狂風暴雨以後 轉過頭 對舊心酸一笑而過
最懂我的人 謝謝一路默默的陪著我 讓我擁有好故事可以說
看未來 一步步來了
海闊天空/BEYOND
作詞:黃家駒 作曲:黃家駒
今天我 寒夜裡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
風雨裡追趕 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 你與我 可會變(誰沒在變)
多少次 迎著冷眼與嘲笑
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覺
不知不覺已變淡 心裡愛 (誰明白我)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 誰人都可以
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遠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2008年8月27日 星期三
【從電影看圖博】小活佛(Little Buddha)〔下〕
《小活佛》雖然只是虛構的情節劇本,但卻是由一宗真實的事件所啟發的。自六零年代,西方的嬉皮士大批大批地涌至印度及尼泊爾等地,一位名叫圖敦‧耶喜喇嘛(Lama Thubten Yeshe, 1935-1984)的圖博高僧開始向他們開示佛法,引發了藏傳佛教大規模地向西方弘揚的熱潮。這股浪潮發展至今未艾,耶喜喇嘛的弟子在廿多個國家創立了近百間西方的佛法中心、禪修中心、寺院及佛法出版社等,最有名的是「護持大乘法脈聯合會」(Foundation for the Preservation of the Mahayana Tradition),在香港及台灣現在也有分會(香港分會是大乘佛學會,台北分會是經續法林),在這些團體中出家的西方僧尼數以百計。
圖敦‧耶喜喇嘛(Lama Thubten Yeshe, 1935-1984)
耶喜喇嘛於1984年圓寂。在1985年一個平凡的西班牙佛教家庭中,有一個嬰孩在雷電交加中出生了。據說,這個小孩Osel Hita Torres出生時,母親沒感到絲毫分娩的痛苦,而且從不哭泣。有一次,母親整天忘記了喂奶,Ösel也只會耐心地等待,沒有一點吵鬧或要求。Ösel不多與兄弟姊妹玩耍,反而喜歡獨自沉思。Ösel的母親有一次帶他去一間佛法中心,小孩的舉止便變得奇怪起來,他首先是與藏人顯得極為親近,然後便私自取僧人的法器把玩,而且使用得甚為熟練。耶喜喇嘛的先世弟子圖敦‧梭巴仁波切(Thubten Zopa Rinpoche)此時便開始注意他。
梭巴仁波切早在耶喜喇嘛往生不久,便曾多次請真正有神通能力的人查詢其先師轉世之下落。這些預言一致指出轉世者之父為「巴高」,母為「瑪麗亞」,兩個名字顯然并沒有圖博的味道。梭巴仁波切在夢中,又曾夢見其先師轉成了一個眼睛明亮的西方小孩。在一見到這個西班牙小孩時,梭巴仁波切馬上便認出這便是自己夢中見到的小孩。梭巴仁波切召來了小孩的父母,問明了他們的名字,父名「巴高」(Paco),母名「瑪麗亞」(Maria Torres)。這時,仁波切便詳細追問他們在Ösel出生前的事,發現Ösel的母親曾夢見耶喜喇嘛手抱嬰孩硬塞在她的懷抱。
瑪麗亞在多年前曾拜見過耶喜喇嘛。在翻看一些當年與喇嘛會面時所攝之舊錄影帶時,他們又發現了耶喜喇嘛曾說過一些古怪而當時未有人深究的話,例如他曾說:「西班牙這地方很好,我愿來住一段很長的日子!」,又曾對巴高說:「我與你有很特別的緣份,我永不會忘記你,即使我在死後也不會忘記你!」。另外有一次,瑪麗亞邀請耶喜喇嘛再度到她家作客時,喇嘛摸了一下她的肚皮(這種舉止對一位僧人來說,是甚不尋常的),很高興地自言自語:「來!會再來!」。梭巴仁波切又注意到,Ösel的舉止與先世耶喜喇嘛十分相似。
沒多久後,達賴喇嘛召見小孩及其父母。在一見到達賴喇嘛時,Ösel便笑起來,跌跌碰碰的采了一朵白花,再把花獻給了達賴喇嘛,那時候小孩才14個月大。在見到先世耶喜喇嘛的法像時,小孩又不需人教,自行頂禮多次,眼中流露出淚光。沒多久後,小孩通過了辨認其先世用過的法器及私人物品等考驗,正式升座繼承了耶喜喇嘛的名位,名為「天津‧宇色仁波切」(藏文:བསྟན་འཛིན་འོད་གསལ་,Tenzin Ösel Rinpoche)。
天津‧宇色仁波切(Tenzin Ösel Rinpoche)
在Ösel正式被藏傳佛教寺院高僧承認後,不少耶喜喇嘛的舊西方徒弟都甚為懷疑。他們事後都表示,要相信輪迴,對西方人來說已是一番內心的掙扎。但要親身見著活生生的轉世案例,說他們的藏族老師變成了面前這個洋小孩,是很難令他們真心相信的!他們又找機會自己考驗Ösel,最終都不得不相信。有一位西方人曾擔任耶喜喇嘛的司機職位。喇嘛曾多次私下叫他把破爛的車牌修好,但他一直沒有辦妥。有一次,Ösel見到了這位耶喜喇嘛的弟子及喇嘛的舊車,便淡淡地幽了一默說:「你還是沒修好車牌?」。這位司機在驚詫之下,話也答不上來,只懂流眼淚。
耶喜喇嘛生前致力於把佛教的神秘面紗除去,喜歡用佛教及佛法接受西方科學的挑戰。在病重時,他刻意選擇在最先進的美國加州醫院內圓寂,讓西方記者見証他的死亡。在死後,喇嘛又戲劇性地轉生於洋人家中,自被注意開始便不斷面對西方傳媒的大規模追訪及刻意挑疑點的眼光,似乎便是有意地讓西方見証高僧轉世的實証。這位小孩曾兩度訪問香港,兩次都受到香港傳媒的大幅報導。他的轉世事跡,被著成了Reincarnation: The Boy Lama和Reborn in the West: The Reincarnation Masters(Vicki Mckenzie著,前者中譯本為《少年耶喜喇嘛》)。最近(2000年),他到訪台灣,出席了其先世耶喜喇嘛著作中譯本的發行儀式。大部份的時間,小孩在印度色拉寺中接受圖博僧伽教育。
若是在西藏,轉世的喇嘛很早就會被捨交給寺院,他的父母也會引以為榮。但適合西藏轉世喇嘛的作法,不見得適合轉世到西方的小孩。所以一直到1991,Ösel約七歲時,才離開西班牙,遷居到印度的色拉寺(Sera Monastery)。
Ösel開始緊湊的學習課程,學科包括英文、歷史、科學、數學和地理等等,還有他的母語─西班牙文以及藏文。另外有一位色拉寺資深的格西(Geshe,藏傳佛學博士)教他藏文書寫、背誦及義理。不過小喇嘛仍然有他輕鬆的一面,像一般的小孩一樣,喜歡玩電腦遊戲。當他玩「虛擬城市」時,他說:「人民不喜歡提高稅率,我們要讓他們快樂。」
負責監督宇色仁波切西式教育的彼得‧凱吉(Peter Kedge))曾說:「我覺得我們是在做一件有史以來最令人振奮的教育實驗。」未來預估等到宇色仁波切十九歲時,將已經學習流傳許多世紀的西藏佛教教義,以及西方科學的現代教育。往後他也會到西方的大學攻讀學位,那時可能開始弘法。
在西班牙轉世者宇色仁波切之前,西方也曾有好几位被正式承認的洋人轉世者。他們之中的一位,生於對東方宗教完全沒有認識的家庭中,自幼不太說話,也未顯示出太多靈異的現像。但在他剛滿成人年齡的生日會上,他留下了一封答謝父母養育恩情的信,便自己找到了去印度,成為了一位僧人,最後被確認出其先世身份。
《小活佛》(Little Buddha):
Little Buddha Part 7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8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9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10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11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12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13 of 13
延伸閱讀: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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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佛傳
釋迦牟尼佛傳(星雲法師著)
西藏小知識
FTMP 護持大乘法脈基金會
Little Buddha at the Internet Movie Database
Little Buddha at Rotten Tomatoes
Dharma site review of film
耶喜喇嘛和宇色仁波切事蹟主要改寫自林聰著之〈乘愿再來的聖人〉@《西藏小知識》
2008年8月26日 星期二
【從電影看圖博】小活佛(Little Buddha)〔上〕
《小活佛》(Little Buddha)的導演是義大利的大導演貝納多‧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 )在1993拍攝的電影,為西方觀眾介紹了佛教的基本概念,還有藏傳佛教獨特的轉世制度。貝納多‧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 )最著名的作品是《末代皇帝》(The Last Emperor)、《偷香》(Stealing Beauty)和《愛做愛做夢》(The Dreamers),《小活佛》應該算是好萊塢首次大製作與圖博有關的電影。
《小活佛》的拍攝得到許多藏傳佛教高僧協助,飾演堪布天津的是暢銷書《西藏生死書》(The Tibetan Book of Living and Dying)的作者索甲仁波切(Sogyal Rinpoche);後來當上《高山上的世界盃》(The Cup)和《旅行者與魔術師》(Travellers and Magicians)導演的不丹喇嘛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Dzongsar Jamyang Khyentse Rinpoche)為了協助拍攝《小活佛》,還放棄了他在倫敦亞非學院(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的碩士學業。
藏傳佛教,又俗稱為喇嘛教,是指傳入西藏的佛教分支。藏傳佛教,與漢傳佛教、南傳佛教並稱佛教三大體系。藏傳佛教是以大乘佛教為主,其下又可分成密教與顯教傳承。雖然藏傳佛教中並沒有小乘佛教傳承,但是說一切有部及經量部對藏傳佛教的形成,仍有很深遠的影響。
活佛,主要是漢族民眾對藏傳佛教地區轉世修行者的稱謂,藏地稱為祖古(藏文:སྤྲུལ་སྐུ,tülku),蒙語稱呼圖克圖(Hutukutu)或呼畢勒罕。這是個容易使人混淆的名詞,因為擁有這個稱號的佛教修行者,並不等同於「佛」(梵語:Buddha,藏語:Sangs rgyas)。藏語中的祖古,原是梵語nirmanakaya,是「化身」 的意思,蒙語譯為「呼畢勒罕」,所有藏傳佛教轉世修行者都能擁有這個稱號,通常也會被稱為仁波切。
仁波切(藏文:རིན་པོ་ཆེ་,Rinpoche),西藏語的字義是「珍寶」,用於對圖博佛法的成就者,意為如寶貴人。在香港依廣東話音譯作寧波車、仁寶哲,是對藏傳佛教上師的一種尊稱。在圖博與不丹,此詞單獨使用時,亦指蓮花生大士。有三種情形下會被稱仁波切,一是轉世高僧而被認證;二是學問堪為世人楷模者;三是此世有很高修行的成就者,也就是說轉世高僧一定是仁波切,但被稱為仁波切的人不一定是轉世高僧。
當祖古圓寂後,寺院會使用不同的儀式,尋找祖古圓寂後出生的嬰童。從中選定一名作為先輩祖古之轉世的靈童。而後靈童會被迎入寺中,在成年後,經過坐床儀式,正式繼承先輩祖古的宗教地位。靈童需在寺院接受嚴格的宗教和語文教育。大多數靈童都生性聰穎,身心發育都比一般人快。
藏傳佛教的轉世肇始於噶舉派的噶瑪巴世系,已經傳到了第十七世噶瑪巴。祖古中最為著名的,是格魯派的達賴喇嘛和班禪喇嘛世系。達賴喇嘛被認為是自1391年以來經歷了13次轉世,而班禪經歷了10次轉世。與外蒙的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內蒙的章嘉呼圖克圖,合稱四大祖古。
轉世的祖古圓寂前留下遺囑,死後幾年後由其他喇嘛根據遺囑尋訪在其死後出生的靈童。如果這個孩子能認得前世喇嘛中熟知的某一位或者能選出喇嘛生前使用過的器物或者回答一系列他前世可知的問題則將被選定爲靈童。如果找到了若干個可能的候選,則可能需要通過金瓶掣籤等辦法選出唯一的轉世靈童。
在《小活佛》的故事中,流亡在不丹巴洛寺的諾布喇嘛(Lama Norbu),一直在尋找已經圓寂的先師多傑喇嘛(Lama Dorje)的轉世靈童。終於在九年後,從美國西雅圖傳來堪布天津(Kenpo Tenzin)的報告。堪布表示他曾夢見多傑喇嘛曾帶他去一塊空地上,然後不久這塊空地就被建築師狄恩(Dean Conrad)蓋了住家,而其妻麗莎(Lisa Conrad)也生下了一名男孩傑西(Jesse Conrad)。諾布喇嘛不遠千里去西雅圖。狄恩夫妻雖然不相信輪迴轉世之說,但也大方地讓傑西與諾布喇嘛到佛法中心,並聽諾布喇嘛為他講述釋迦牟尼悉達多從降生至得道成佛的故事。
但在此時卻又傳來尼泊爾加德滿都各有一名靈童出現,於是諾布希望狄恩與傑西一起到加德滿都會合。原本狄恩不答應,但正巧合夥人伊凡經濟狀況出了問題,而後又死亡,這使得狄恩頓感人間無常,故在妻子麗莎的答應下,才隨諾布到尼泊爾。後來,一名叫拉助(Raju)的男孩與名叫季妲(Gita)的女孩都被選為靈童的候選人,而三人在陸續的測試中卻都通過了考驗。在諾布喇嘛眼中認為這有可能是一人三化,他們分別代表多傑喇嘛的身、口、意轉世。
諾布喇嘛身體原本就欠佳,這一陣子的四處奔波其實都是依賴葯物支撐。諾布喇嘛終於自知大限已至,於是自行入定好多天,然後在靜坐中圓寂了。諾布喇嘛的骨灰被分成三分,由拉助帶回用汽球升空灑在空中;季妲則站上菩提樹持骨灰灑上天空。而傑西隨父母駕船至海上,將骨灰放在鉢上,然後放置海浪中,望著鉢與骨灰漂向海的遠方。而奇特的是,麗莎此時卻懷孕了,也許是諾布喇嘛要來向他們一家證明輪迴轉世的真諦吧!
《小活佛》也拍攝了佛陀釋迦牟尼的成佛故事,並用電腦特效製作釋迦牟尼成佛前大戰心魔馬拉(Mara)的場景。釋迦牟尼是由基努‧李維(Keanu Reeves)飾演。釋迦牟尼(梵文:शाक्यमुनि,Śākyamuni),原名悉達多‧喬達摩(巴利文:Siddhattha Gotama;梵文:सिद्धार्थ गौतम,Siddhārtha Gautama),古印度釋迦族人。成佛後的釋迦牟尼,被尊稱為佛陀,意思是徹悟宇宙、人生真相者。
釋迦牟尼出身於釋迦族,迦毗羅衛國(Kapilavastū),父親淨飯王,母親摩耶夫人。其生卒年代,北傳佛教根據漢譯《善見律毗婆娑》中「出律記」推斷為公元前565-前486年,南傳佛教則作公元前624-前544年或公元前623-前543年。有研究認為南傳佛教的推斷誤算一周期60記年。
根據經典記載,釋迦牟尼降生七日後,母親過世,由姨母大愛道(Mahāprajāpati,音譯為摩訶波闍波提,又叫瞿曇彌 Gautamī)撫養成人。他從八歲開始,向毘奢婆蜜多羅學習文化,向羼提提婆學習武藝,從小在宮中過著舒適的生活。成年後,先後娶三個妃子為妻,並建三幢宮殿安置她們,第一宮納善覺王之女耶輸陀羅妃,第二宮納摩奴陀羅妃,第三宮納瞿多彌妃;以耶輸陀羅為正妃,並與她生有一子羅睺羅。
釋迦牟尼深感人間生老病死的苦惱,經常在閻浮樹下沉思,但是不得離苦之道,於是在29歲時的某個月夜乘白馬出家修道。開始遍訪名師,後在苦行林中苦修6年。35歲時,意識到苦行無法達到解脫,轉而前往菩提伽耶,接受了牧羊女乳糜供養,後在菩提樹下禪定四十九日,戰勝天魔的威脅、誘惑,夜睹明星「悟道」,證得揭示諸法實相的無上正等正覺,而成為佛陀。
關於釋迦牟尼的成佛故事,英國BBC有部記錄片The Life of Buddha有更詳細的解說(49:56):
《小活佛》(Little Buddha):
Little Buddha Part 1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2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3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4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5 of 13
Little Buddha Part 6 of 13
延伸閱讀: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小活佛(Little Buddha)〔下〕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序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活佛(Living Buddha)〔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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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喇嘛-圖博之魂((Dalai Lama: The Soul of Tibet)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流亡中的慈悲(Compassion in Exile: The Life of the 14th Dalai Lama)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壹〕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貳〕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叁〕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肆〕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伍〕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陸〕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的一生(Kundun)〔柒〕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達賴喇嘛解說「四聖諦」(The Four Noble Truths)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西藏日記(Tibet Diary)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圖博臥底(Undercover in Tibet)
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圖博精神的存活(Tibet : The Survival of the Spirit)〔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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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西藏的天空(Vajra Sky over Tibet)〔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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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ky of Gene - 【從電影看圖博】西藏諜影(The Shadow Circus : The CIA in Tibet)
相關網站:
釋迦牟尼佛傳
釋迦牟尼佛傳(星雲法師著)
西藏小知識
FTMP 護持大乘法脈基金會
Little Buddha at the Internet Movie Database
Little Buddha at Rotten Tomatoes
Dharma site review of film
2008年8月24日 星期日
【從電影看圖博】序
「圖博」就是以前大家比較熟知的「西藏」啦,藏文是བོད་,英文名是Tibet,古名「土番」或「吐蕃」。據考證,「番」和「蕃」在古中文該唸「博」。
為何稱西藏為「圖博」呢?「藏」指的是圖博的「衛藏區」(Ü-Tsang),「西」當然指的是西邊。西藏這個名字有大漢人沙文主義的味道。圖博流亡政府定義的「圖博」,又稱「大圖博地區」,則包含當今西藏自治區、青海大部以及小部份的甘肅、四川、雲南,同時也包括藏南,其總體面積相當於西藏本部之兩倍。藏語文區域和藏民族區域還廣義來說西藏亦包含不丹、錫金與拉達克。圖博流亡政府聲稱,1950年前達賴喇嘛管理衛藏、西康、安多三個西藏傳統省。這種説法廣為西方媒體接受。
生活在青藏高原的藏族人自稱為「博」(藏文:བོད་,Bod)。「博」是集民族、地域、政權於一體的總稱。滿語、蒙語中則稱「博」為「Tübat」(圖波特)。除了「博」和「圖波特」這兩個語彙以外,在歷史上還可以找到「吐蕃」、「唐古特」、「土伯特」等其他對於西藏的稱謂。對於在東部藏區(如四川、青海等)生活的藏民,部分漢族人會稱呼他們作「西番」或「西羌」等等。
傳統意義的藏文化圈是由東北部的「安多」(藏文:ཨ་མདོ་,Amdo)、東南部的「康」(藏文:ཁམས་,Khams)、中部的「衛」(藏文:དབུས་,Ü)或「前藏」,和「藏」((藏文:གཙང་,Tsang)或「後藏」四部份組成。藏文化圈的安多地區涉及西藏、青海、甘肅及四川的部分地區,康區東部涉及四川、雲南及青海部分地區,康區西部及衛、藏、阿里則組成西藏自治區。藏人是圖博的主體民族,其語言為藏語,圖博的首府是拉薩。但圖博內非藏族人口也不少,涉及十七個民族。
基本上,名字該由主人決定,就像南韓首府古稱漢城,可是韓國人認為「漢城」有大中國的味道,所以希望我們改稱之為「首爾」。南韓正式將首都SEOUL(韓文:서울)中文譯名正名為「首爾」,比起原先的譯名「漢城」,首爾顯然是「脫中國化」的稱呼。對於中文世界而言,尤其是與朝鮮半島接壤的中華人民共和國,SEOUL譯成「漢城」,就會多一層朝鮮半島也是「自古即屬於中國」的政治聯想,對此韓國當然是難以接受的。
藏人也寄望能夠去除漢民族中心思想下的舊稱「西藏」,改稱自己的土地為「圖博」。早在三年前,台灣就一群來自不同領域的年輕社運動者,開始在每年的3月10日舉辦紀念西藏抗暴遊行活動,之後還催生了「台灣圖博之友會」。 這群支持西藏獨立的社運、人權工作者,關心西藏,從為西藏正名為「圖博」開始起,他們拒絕用充滿漢人沙文主義的西藏稱法,直接用遠在印度達蘭薩拉「圖博流亡政府」對自己的自稱,為西藏正名為圖博。除了正名,他們還要在台灣推動「圖博日」。
關於圖博正名運動,請觀看台灣公共電視台的〈我的名字叫圖博〉(17:54):
不過因為中文上把「圖博」稱之為「西藏」已久。把「圖博人」稱為「藏人」(Tibetan people)或「藏族」,把「圖博文」(Tibetan language)稱為「藏文」,把圖博地區流傳的佛教稱為「藏傳佛教」(Tibetan Buddhism)已成為約定俗成的習慣了,所以我在文章中儘量把「西藏」稱為「圖博」,可是「藏人」、「藏文」和「藏傳佛教」等名詞稱呼則保留。電影的片名則主要採用台灣上映的中文譯名,以及行政院蒙藏委員會分別於2005年、2006年及2007年主辦的「西藏影展」中採用的中文譯名。
在奧運傳聖火之時,在圖博地區發生了藏人反共事件,中共強行武力鎮壓引起在國際間引發多起抗議事件,甚至還在一些城市引起暴動。而今雖然中國已成功地舉辦了奧運,不過圖博的問題,還是會一直沿燒下去,不會在奧運閉幕式聖火熄滅後而停止。
基本上,對於圖博問題,中共的作法非常明確,也就是不管達賴喇嘛的主張為何,不管他是否提倡藏獨或只是要求更大的自治權而已,不管他公開承認圖博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與否,中共一律把他打壓為藏獨分離份子而拒絕任何對話。達賴喇嘛年事已高,年幼的班禪喇嘛生死未卜,中共一直認為時間站在他們那。而只要圖博地區一有騷動,就強行武力鎮壓,並把責任推給達賴喇嘛。我想,圖博問題在中共的現行制度和思維模式下,是沒有可能有解決的方案,除非中國變成民主國家,要不然問題就只會繼續無解下去。
而前陣子發生的中國人公然暴力攻擊支持圖博的示威者事件,只是因為中國人勉強可以用西方國家干預中國內政為藉口出悶氣,卻不知國際社會其實已經因為達佛事件和緬甸問題,對中國感到非常反感了。蘇丹的達佛地區,發生了本世紀最嚴重的種族屠殺。當地的親政府阿拉伯人民兵至少屠殺了二十萬黑人回教徒;緬甸的獨裁軍政府強行武力鎮壓參與和平民主示威的佛教僧侶,還對國外救援風災災民多加阻撓。當國際極大部分國家都同聲譴責並且孤立、制裁蘇丹和緬甸政府的情況下,中共反而還為了自己的利益支援該兩國政府,中共還希望得到世人尊敬?中國政府長期封鎖國外消息,並且強化民族主義,所以中國人一直無法理解為何許多歐美國家會站在達賴喇嘛那一方聲討中國,因為圖博問題似乎不關外國人的事。中國人甚至傳出陰謀論,認為歐美國家不願看到中國強大,所以利用圖博問題對中國進行打壓。
中國人其實沒有理解到的是,世人扺制和反對的不是中國這個國家,不是中國人這個民族,不是北京辦的奧運會,而是為了國家利益和面子,直接和間接對人權的淩虐和侮辱。中國就算有辦法在奧運證明中國的強大,有辦法利用經濟起飛炫耀中國的富裕,可是卻還是無法得到世人的尊重。中國人為了面子暴力攻擊支持圖博的示威者,可是卻無法理解他們其實丟掉了更多的面子。如果中國人還繼續為了民族的光榮而作賤人權,有一天他們無法獲得世人尊重的挫折感,甚至會可能導致中國為維護強權,而不惜踏上戰爭一途!
達賴喇嘛其實早已公開放棄藏獨的主張而改為要求圖博更大的自治權,這一點甚至還讓一些藏人無法體諒。如果而以政治和宗教上的成就來說,賴達喇嘛可說是近來最了不起的宗教家和政治家之一。在政治上,達賴喇嘛讓大部分中國以外的國家對圖博感到同情,他甚至還榮獲美國國會金質獎章和諾貝爾和平獎。達賴喇嘛和絕大多數藏人都是慈悲的佛教徒,不管中共如何妖魔化達賴喇嘛,如何粗暴地對待支持他的藏人,他們都堅持以非暴力的手段爭取和中共對話。
雖然中共禁止藏人持有達賴喇嘛法像,連提到他的名號都可能要入獄,可是達賴喇嘛在藏人心目中還保有神聖不可侵的地位。青藏鐵路開通後,有不少藏人靠非法販售觀光客動物皮毛維生,中共一直無法有效禁止。沒想到,達賴喇嘛得知後,只問了一句:「藏人得要靠殺生維生?」,結果那些非法皮毛就很快消失在圖博街頭了。中共對達賴喇嘛,與其說是憎恨,還不如說是畏懼。
有一個報導說在保守的基督教國家德國,在年輕人的心目中,對佛教的好感甚至多過基督教。在歐美藏傳佛教在不少地方開始流行起來,西方人普遍上接受佛學是理性的宗教和哲學而非迷信,達賴喇嘛的魅力是主要原因之一。達賴喇嘛和許多藏傳佛教高僧不僅在歐美大力推廣佛法,達賴喇嘛還鼓勵科學和佛學的對話。有人問達賴喇嘛,如果他發現科學和佛教哲學有所衝突,那該怎麼辦?他笑著回答說,那就修正佛教哲學吧。
在2006年神經科學年會,達賴喇嘛甚至還被邀請去給一個學術演講,探討禪修和神經科學的研究,那場演講雖然遭到超過五百位華裔科學家的連署抗議,主辦單位還是不為所動。我有一次和一位耶魯大學的名教授吃飯時,那位教授說他有一次在康乃爾大學演講居然只有小貓兩三隻,後來才發現因為達賴喇嘛同時間也在康乃爾演講。
西方人對圖博問題的重視,除了達賴喇嘛的個人魅力,藏人努力在國際社會推銷圖博文化,讓西方人相信圖博在中共入侵前是世外桃源。不過西方人對圖博的同情,也使他們忽略了一些問題。圖博在中共入侵之前的確是非常落後封閉的,圖博雖然政教合一,但卻也非西方人相信的那樣祥和。古代的圖博有農奴等社會分配不公的問題,第九世到第十二世達賴喇嘛都早夭,據信是被掌權者下的毒手。這一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的前世第十三世達喇嘛土登嘉措曾致力現代化圖博,可是面對國內強大的保守勢力反抗,結果無疾而終。
許多在西方國家宣揚中共侵佔圖博並壓害圖博文化的僧侶喇嘛從前在圖博是即得利益者,中共在文化大革命時期嚴重破壞圖博的寺廟並屠殺僧侶是不爭的事實,不過那時代的瘋狂在中國內地也造成同樣的文化破壞,圖博並非特例。中共宣稱在他們統治之下,藏人的生活水準大幅提升也是事實,只不過中共移民進的漢人人口都超過了藏人,讓藏人反成二等公民,也是不爭的事實。中共限制藏人的宗教自由,讓許多藏人冒著生命的危險,偷渡到尼泊爾、印度等地成為難民。物資生活的提升,在精神生活上的打壓,並不會讓藏人更快樂,藏人有權選擇他們要的生活!
錯綜複雜的圖博問題是很難用幾句話或幾篇文章來介紹並討論完的。還好我們這時代有影像聲光的媒體,所以我想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介紹並討論一些和圖博有關的影片,來介紹並討論圖博的問題。那些影片包括主流電影,還有一些記錄片。一些主流電影是好萊塢拍攝製作的,執導的還是知名的國際大導,那些電影讓圖博爭取到不少西方人的目光。除此之外,許多記錄片也深入地報導了圖博問題,圖博問題在西方廣為所知。美國人的國際觀甚差,不過不少美國人甚至還知道「喇嘛轉世」(reincarnation)這回事,那些電影居功不少。
【從電影看圖博】這一系列會不定時推出文章,請大家指教,謝謝。
台灣公共電視台關於圖博的報導:
哭泣的圖博(15:38)
流亡奧林匹克(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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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ky of Gene - 西藏人權
The Sky of Gene - 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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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圖博之友會~Taiwan Friends of Tibet
Friends of Tibet
西藏之頁
圖博流亡政府官網
達賴喇嘛西藏宗教基金會
Students for a Free Tibet
Support Team Tibet
Tibetan Youth Congress
Tibetcity
國際聲援西藏運動ICT
March 10
西藏人權與民主中心
世界是平的?
六四播客
唯色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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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2日 星期五
Mysterious Ways - U2
Mysterious Ways是首舞曲風格強烈的歌曲,和傳統的搖滾樂很不一樣。Mysterious Ways的MV是在北非的摩洛哥拍攝的。
Mysterious Ways收錄在1991年推出的專輯Achtung Baby。「Achtung」在德文是「注意」(attention)的意思。Achtung Baby的推出空前成功,迄今在全球賣出超過一千五百萬張,把U2推向一個高峰。當時U2卻面臨樂團轉型,大伙都想突破The Joshua Tree所築起的高牆,Achtung Baby有幾首實驗性的舞曲和電子音樂,Mysterious Ways就是其中一首。滾石雜誌列列Achtung Baby為「史上五百大最佳專輯」第62名。
Mysterious Ways也收錄在精選輯U218 Singles和The Best of 1990 - 2000。
Mysterious Ways的歌詞:Johnny take a walk with your sister the moon
Let her pale light in to fill up your room
You've been living underground
Eating from a can
You've been running away
From what you don't understand...
Love
She's slippy
Your're sliding down
She'll be there when you hit the ground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She moves in mysterious ways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She moves in mysterious ways
Johnny take a dive with your sister in the rain
Let her talk about the things you can't explain
To touch is to heal
To hurt is to steal
If you want to kiss the sky
Better learn how to kneel
(on your knees boy)
She's the wave
She turns the tide
She sees the man inside the child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She moves in mysterious ways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She moves in mysterious ways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Lift my days, light up my nights
One day you will look...back
And you'll see...where
You were held...how
By this love...while
You could stand...there
You could move on this moment
Follow this feeling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She moves in mysterious ways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She moves in mysterious ways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it's alright
We move through miracle days
Spirit moves in mysterious ways
She moves with it
She moves with it
Lift my days, light up my nights
延伸閱讀:
The Sky of Gene - U2
2008年8月20日 星期三
Walk On - U2
Walk On是獻給緬甸人權鬥士翁山蘇姬(Aung San Suu Kyi )的。
說段趣事,有一次我在車上播放U2的歌時,播到這首歌,朋友就問,為什麼U2要一直「哇靠!哇靠!」XD
U2一向是個政治立場鮮明的搖滾團體,特別在他們成為全球知名的樂團以後,主唱Bono更經常參與世界各地人權組織的聚會或活動,這首歌是U2獻給緬甸民主鬥士翁山蘇姬的作品,收錄在2002年葛萊美獎年度最佳專輯:All That You Can't Leave Behind中,Walk On拿下2002年葛萊美獎的Record of the Year!
翁山蘇姬是我最敬佩的政治家之一,以下是關於翁山蘇姬的一篇介紹:緬甸的甘地 蘇姬的傳奇/李巧雲
有「緬甸良知」之稱的翁山蘇姬,是緬甸民主奮鬥史上極具傳奇性的篇章,在緬甸絕大部份人民與國際社會眼中,這位相貌清麗,看似孱弱的五十六歲女子,是緬甸民主前途與希望之所繫。
一切可從一九八八年談起。這一年不但是緬甸歷史上重要的里程碑,也是翁山蘇姬一生的分水嶺;母親中風,她捨下英籍夫婿和兩個兒子,自英返緬照顧。那時國內的民主運動正在萌芽,青年學生不滿軍頭尼溫在幕後領導的一黨專政社會主義政府,日日都以示威抗議,數千民運人士後來遭到八八年九月上台,名為「國家暨發展委員會」的軍政府殺害;一九九○年蘇姬領導的「全國民主聯盟」在多黨國會選舉中大勝,贏得八成的席次,但選舉結果非但不為軍政府承認,也為蘇姬肇啟軟禁之門。
和平革命 與軍政府對抗14年
人皆知蘇姬的父親是領導緬甸脫離英國獨立的民族英雄,但母親是出色的外交官,卻鮮為人知。兩歲時父親遭到暗殺,蘇姬的母親挑起扶養重任,將緬甸傳統和佛教信仰灌輸到蘇姬及其兩名兄弟心中,培養出他們高超的道德情操。十五歲那年母親出任印度大使,她隨母赴任,印度聖雄甘地的和平革命理念就在此時在她心裡埋下種籽,在十四年與緬甸軍政府的對抗中,她一直堅持以和平手段為之。
一九六四年她轉往英國留學,六七年取得政經哲學士學位。求學期間她一身緬甸傳統服裝、秀麗而挺直的身影,在當時牛津校園衣著隨興,舉止不拘的同學中,顯得極為凸出。一名牛津校友回憶說,蘇姬禮佛,生活極為嚴謹,但曾出於好奇而在求學期間啜飲過一小口酒、為體驗生活而曾在深夜翻過女生宿舍的高牆,但均只此一回。
牛津畢業並在倫敦擔任短期研究助理後,她在紐約的聯合國祕書處工作,公餘嘗在紐約一所醫院擔任志工。她是七二年嫁給相戀多年的英國年輕學者艾里斯,在紐約工作期間,她每天都與在不丹擔任宮廷教師的艾里斯魚雁往返,她經常擔心有朝一日家國不能兩全時他們必需勞雁分飛,信中常問未婚夫:「我的同胞若需要我,你會成全我嗎?」艾里斯總是以會全力支持回答,讓她寬心。
後來兩人回到牛津,重拾學術生活,二子相繼出生。然而十六年的如膠似漆的幸福婚姻與單純的學術生涯,在八八年那年劃上句號。母親病重的消息傳來,蘇姬收拾了行囊立即奔回仰光。
這時緬甸已從亞洲糧倉變為赤貧之土,歸國之初她並不打算立即投身政治,但時勢與歷史的宿命促使她成為最大反對黨全國民主聯盟眾望所歸的領導人,她在一場初試啼聲的重大演說中表示:「身為翁山的女兒,我不能對局勢視若無睹,眼前的危機其實可以視同緬甸第二次的獨立奮鬥。」她不辭辛勞的奔赴全國各地鼓吹民主,在她給艾里斯的信中說:「在驕陽下乘牛車與小舟四處奔波,你的蘇腳踩在泥濘中,吸著塵土,汗如雨下、蓬頭垢面,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優雅!」
鼓吹民主 凝聚反對黨向心力
緬甸的反對黨運動不但在她領導下團結起來,此後更強調以維護人權為民主奮鬥的目標,以非暴力為完成目標的手段。國際聲援紛至沓來,畏於國際壓力,軍政府將她軟禁,誣指她是共黨或美國中情局的工具。但蘇姬已是民意所趨,軟禁期間曾進行十二天的絕食抗議,迫使軍政府同意不再凌虐與她一同下獄的民運人士。
八九至九五年蘇姬初次遭禁期間,艾里斯數度獲得探視妻子的機會,他與得以探視蘇姬的國際人士都說,儘管被軟禁,蘇姬的作息仍極有規律,她每天都作運動、誦經,不斷進修法文與日文,並以彈奏巴哈的樂曲來放鬆自己。但到了九○年七月之後,這一點點的天倫重聚也不被軍政府允許。九九年艾里斯罹患攝護腺癌自忖不久人世,想到仰光見妻子最後一面卻為軍政府所拒,當局同意蘇姬出境,但她知道這一去就永遠回不來,而作了繼續留在國內的痛苦選擇。
勇氣典範 榮獲諾貝爾和平獎
九○年全國民主聯盟又在選舉中大勝,軍政府照樣不予承認,把持政權不放。但國際與媒體對緬甸局勢與蘇姬的注意與日俱增,倫敦泰晤士報稱她為「緬甸的甘地」,聯合國一再呼籲緬甸當局釋放她、與她對談;歐美國家要求政權轉移,並以禁止對緬軍售與援助,作為施壓工具。九一年,她獲得代表最高人權獎項的沙卡洛夫獎,同年十一月她又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稱她所代表的緬甸民主人權奮鬥是「亞洲近數十年來公民勇氣的最卓越典範」。
這番榮於華袞的褒揚,翁山蘇姬無緣親耳聽見,艾里斯和兩個兒子代表她前往奧斯陸領獎,代表她宣讀「免於恐懼的自由」答謝這詞。她說:「腐化人心的不是權力,而是恐懼。恐於失去權力,腐化了那些行使權力之人;恐於遭權力迫害,腐化了那些受權力統治之人。」這番寓意甚深的呼聲是針對緬甸統治與受統治階層而發,期待全國修好之殷,溢於言表。
說來有些反諷的是,蘇姬與軟禁她的軍人發展出良好的友誼與互動,她對進出大學路仰光寓所的軍人素無惡言。這與領導南非走出種族隔離統治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曼德拉與其當年繫獄荒島時與牢頭發展出一段友誼一樣,顯現出兩人氣宇胸襟之不凡。甘地、曼德拉,皆是以和平方式抵抗鎮壓、終結壓制的英雄象徵,蘇姬與其並列,為蘇姬之名-緬文的意思「煇煌奇勝之總」,作了她個人最佳的詮釋。
2002.05.07中國時報
Walk On也收錄在精選輯U218 Singles和The Best of 1990 - 2000。
Walk On的歌詞:And love is not the easy thing
The only baggage you can bring...
And love is not the easy thing...
The only baggage you can bring
Is all that you can't leave behind
And if the darkness is to keep us apart
And if the daylight feels like it's a long way off
And if your glass heart should crack
And for a second you turn back
Oh no, be strong
Walk on, walk on
What you got, they can't steal it
No they can't even feel it
Walk on, walk on
Stay safe tonight...
You're packing a suitcase for a place none of us has been
A place that has to be believed to be seen
You could have flown away
A singing bird in an open cage
Who will only fly, only fly for freedom
Walk on, walk on
What you got they can't deny it
Can't sell it or buy it
Walk on, walk on
Stay safe tonight
And I know it aches
And your heart it breaks
And you can only take so much
Walk on, walk on
Home...hard to know what it is if you never had one
Home...I can't say where it is but I know I'm going home
That's where the heart is
I know it aches
How your heart it breaks
And you can only take so much
Walk on, walk on
Leave it behind
You've got to leave it behind
All that you fashion
All that you make
All that you build
All that you break
All that you measure
All that you steal
All this you can leave behind
All that you reason
All that you sense
All that you speak
All you dress up
All that you scheme...
延伸閱讀:
The Sky of Gene - U2
2008年8月18日 星期一
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 - U2
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是獻給民權鬥士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的。
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收錄在1984年的專輯The Unforgettable Fire。滾石雜誌列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為「史上五百大最佳歌曲」第378名。
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1929年1月15日-1968年4月4日),是著名的美國民權運動領袖,1964年度諾貝爾和平獎獲得。1929年1月15日馬丁‧路德‧金出生於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Atlanta, Georgia),他的父親是一個教會牧師。1948年馬丁‧路德‧金獲得莫爾豪斯學院(Morehouse College)文學士學位,1951年他又獲得柯羅澤神學院(Crozer Theological Seminary)神學士學位,1955年他從波士頓大學(Boston University )獲得神學哲學博士學位。
1954年馬丁‧路德‧金成為阿拉巴馬州蒙哥馬利(Montgomery, Alabama)的德克斯特大街浸信會教堂(Dexter Avenue Baptist Church)的一位牧師。1955年12月1日,一位名叫做羅沙‧帕克斯(Rosa Parks)的黑人婦女在公共汽車上拒絕給白人讓座位,因而被當地警員逮捕。馬丁‧路德‧金立即組織了一場罷車運動(即蒙哥馬利罷車運動),從此他成為民權運動的領袖人物。1963年馬丁‧路德‧金組織了爭取黑人工作機會和自由權的華盛頓遊行。1964年,馬丁‧路德‧金被授予諾貝爾和平獎。1968年4月4日,他在田納西州孟菲斯(Memphis, Tennessee)旅館的陽台被一名種族主義分子刺客開槍正中喉嚨致死。
1986年1月,總統雷根簽署法令,規定每年一月份的第三個星期一為美國的馬丁‧路德‧金紀念日以紀念這位偉人,並且訂為法定假日。迄今為止美國只有三個以個人紀念日為法定假日的例子,分別為林肯紀念日,華盛頓紀念日與及馬丁‧路德‧金紀念日。其中,而馬丁‧路德‧金是唯一一位非美國總統而又享有此殊榮的人。他最有影響力且最為人知的一場演講是「我有一個夢」(I Have a Dream),迫使美國國會在1964年通過《民權法案》宣佈種族隔離和歧視政策為非法政策。
「我有一個夢」(I Have a Dream)(17:28):
歌詞中有一段:「Early morning, April 4, shot rings out in the Memphis sky.」,原本說的就是馬丁‧路德‧金被刺的那天,可是卻有誤,因為馬丁‧路德‧金被刺是傍晚時分,並非早上。Bono後來在一些演唱會上會把歌詞改唱成「Early evening......」
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也收錄在U218 Singles和The Best of 1980-1990:
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的歌詞:One man come in the name of love
One man come and go
One man come, he to justify
One man to overthrow
In the name of love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In the name of love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One man caught on a barbed wire fence
One man he resist
One man washed on an empty beach.
One man betrayed with a kiss
In the name of love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In the name of love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Early morning, April 4
Shot rings out in the Memphis sky
Free at last, they took your life
They could not take your 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In the name of love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In the name of love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I Have a Dream英文全文:I am happy to join with you today in what will go down in history as the greatest demonstration for freedom in the history of our nation.
Five score years ago, a great American, in whose symbolic shadow we stand today, signed the Emancipation Proclamation. This momentous decree came as a great beacon light of hope to millions of Negro slaves who had been seared in the flames of withering injustice. It came as a joyous daybreak to end the long night of their captivity.
But one hundred years later, the Negro still is not free. One hundred years later, the life of the Negro is still sadly crippled by the manacles of segregation and the chains of discrimination. One hundred years later, the Negro lives on a lonely island of poverty in the midst of a vast ocean of material prosperity. One hundred years later, the Negro is still languished in the corners of American society and finds himself an exile in his own land. And so we've come here today to dramatize a shameful condition.
In a sense we've come to our nation's capital to cash a check. When the architects of our republic wrote the magnificent words of the Constitution and 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they were signing a promissory note to which every American was to fall heir. This note was a promise that all men, yes, black men as well as white men, would be guaranteed the "unalienable Rights" of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It is obvious today that America has defaulted on this promissory note, insofar as her citizens of color are concerned. Instead of honoring this sacred obligation, America has given the Negro people a bad check, a check which has come back marked "insufficient funds."
But we refuse to believe that the bank of justice is bankrupt. We refuse to believe that there are insufficient funds in the great vaults of opportunity of this nation. And so, we've come to cash this check, a check that will give us upon demand the riches of freedom and the security of justice.
We have also come to this hallowed spot to remind America of the fierce urgency of Now. This is no time to engage in the luxury of cooling off or to take the tranquilizing drug of gradualism. Now is the time to make real the promises of democracy. Now is the time to rise from the dark and desolate valley of segregation to the sunlit path of racial justice. Now is the time to lift our nation from the quicksands of racial injustice to the solid rock of brotherhood. Now is the time to make justice a reality for all of God's children.
It would be fatal for the nation to overlook the urgency of the moment. This sweltering summer of the Negro's legitimate discontent will not pass until there is an invigorating autumn of freedom and equality. Nineteen sixty-three is not an end, but a beginning. And those who hope that the Negro needed to blow off steam and will now be content will have a rude awakening if the nation returns to business as usual. And there will be neither rest nor tranquility in America until the Negro is granted his citizenship rights. The whirlwinds of revolt will continue to shake the foundations of our nation until the bright day of justice emerges.
But there is something that I must say to my people, who stand on the warm threshold which leads into the palace of justice: In the process of gaining our rightful place, we must not be guilty of wrongful deeds. Let us not seek to satisfy our thirst for freedom by drinking from the cup of bitterness and hatred. We must forever conduct our struggle on the high plane of dignity and discipline. We must not allow our creative protest to degenerate into physical violence. Again and again, we must rise to the majestic heights of meeting physical force with soul force.
The marvelous new militancy which has engulfed the Negro community must not lead us to a distrust of all white people, for many of our white brothers, as evidenced by their presence here today, have come to realize that their destiny is tied up with our destiny. And they have come to realize that their freedom is inextricably bound to our freedom.
We cannot walk alone.
And as we walk, we must make the pledge that we shall always march ahead.
We cannot turn back.
There are those who are asking the devotees of civil rights, "When will you be satisfied?" We can never be satisfied as long as the Negro is the victim of the unspeakable horrors of police brutality. We can never be satisfied as long as our bodies, heavy with the fatigue of travel, cannot gain lodging in the motels of the highways and the hotels of the cities. We cannot be satisfied as long as the negro's basic mobility is from a smaller ghetto to a larger one. We can never be satisfied as long as our children are stripped of their self-hood and robbed of their dignity by a sign stating: "For Whites Only." We cannot be satisfied as long as a Negro in Mississippi cannot vote and a Negro in New York believes he has nothing for which to vote. No, no, we are not satisfied, and we will not be satisfied until "justice rolls down like waters, and righteousness like a mighty stream."
I am not unmindful that some of you have come here out of great trials and tribulations. Some of you have come fresh from narrow jail cells. And some of you have come from areas where your quest -- quest for freedom left you battered by the storms of persecution and staggered by the winds of police brutality. You have been the veterans of creative suffering. Continue to work with the faith that unearned suffering is redemptive. Go back to Mississippi, go back to Alabama, go back to South Carolina, go back to Georgia, go back to Louisiana, go back to the slums and ghettos of our northern cities, knowing that somehow this situation can and will be changed.
Let us not wallow in the valley of despair, I say to you today, my friends.
And so even though we face the difficulties of today and tomorrow, I still have a dream. It is a dream deeply rooted in the American dream.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this nation will rise up and live out the true meaning of its creed: "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on the red hills of Georgia, the sons of former slaves and the sons of former slave owners will be able to sit down together at the table of brotherhood.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even the state of Mississippi, a state sweltering with the heat of injustice, sweltering with the heat of oppression, will be transformed into an oasis of freedom and justice.
I have a dream that my four little children will one day live in a nation where they will not be judged by the color of their skin but by the content of their character.
I have a dream today!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down in Alabama, with its vicious racists, with its governor having his lips dripping with the words of "interposition" and "nullification" -- one day right there in Alabama little black boys and black girls will be able to join hands with little white boys and white girls as sisters and brothers.
I have a dream today!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every valley shall be exalted, and every hill and mountain shall be made low, the rough places will be made plain, and the crooked places will be made straight; "and the glory of the Lord shall be revealed and all flesh shall see it together."
This is our hope, and this is the faith that I go back to the South with.
With this faith, we will be able to hew out of the mountain of despair a stone of hope. With this faith, we will be able to transform the jangling discords of our nation into a beautiful symphony of brotherhood. With this faith, we will be able to work together, to pray together, to struggle together, to go to jail together, to stand up for freedom together, knowing that we will be free one day.
And this will be the day -- this will be the day when all of God's children will be able to sing with new meaning:My country 'tis of thee, sweet land of liberty, of thee I sing.
Land where my fathers died, land of the Pilgrim's pride,
From every mountainside, let freedom ring!
And if America is to be a great nation, this must become true.
And so let freedom ring from the prodigious hilltops of New Hampshire.Let freedom ring from the mighty mountains of New York.
Let freedom ring from the heightening Alleghenies of Pennsylvania.
Let freedom ring from the snow-capped Rockies of Colorado.
Let freedom ring from the curvaceous slopes of California.
But not only that:Let freedom ring from Stone Mountain of Georgia.
Let freedom ring from Lookout Mountain of Tennessee.
Let freedom ring from every hill and molehill of Mississippi.
From every mountainside, let freedom ring.
And when this happens, when we allow freedom ring, when we let it ring from every village and every hamlet, from every state and every city, we will be able to speed up that day when all of God's children, black men and white men, Jews and Gentiles, Protestants and Catholics, will be able to join hands and sing in the words of the old Negro spiritual:Free at last! Free at last!
Thank God Almighty, we are free at last!
「我有一個夢」中譯:今天,我何其有幸能跟著大家,加入這個示威活動的行列。這個必將成為我國歷史上爭取自由的最偉大示威活動。
一百年以前,一位了不起的美國人,此刻我們正好站在他紀念像的蔽蔭之下,正式簽署了解放宣言,這份重大的文獻,直如一座偉大的燈塔,照亮了當時猶煎熬於不義之火的數百萬黑奴的希望;也向歡愉的破曉曙光,終結了漫漫的桎梏長夜。
然而,整整一百年後的今天,我們卻不得不面對這個可悲的事實:黑人依然得不到自由;整整一百年後的今天,黑人仍在生活中帶著種族隔離的手銬和種族歧視的腳鐐悲慘的蹣跚而行;整整一百年後的今天,黑人仍得在物質富裕的汪洋大海之中,兀自生存於貧乏的孤島之上;整整一百年後的今天,黑人依然掙扎於美國社會的陰暗死角,突然發現立身於自己的國土之上,卻像一名被放逐的罪人。所以說,今天我們來到此地,正為著揭露這些駭人的真實景況。
某種意義來說,我們今天來到我們國家的首府,是要求兌現一張支票,在我們共和國的締建先賢寫下美國憲法以及獨立宣言的莊嚴字句同時,他們等於是簽下了一紙期票,每一個美國人都對這紙期票有繼承權。該期票許諾,保證每一個人皆擁有不可剝奪的生存權利,自由權利,以及追求幸福的權利。
很顯然的,對於有色公民,美國並未兌現這張期票,美國沒有履行這項神聖的義務,只給了黑人同胞一張空頭支票,一張註記著「現金不足」的空頭支票,然而,我們沒辦法相信正義的銀行已然破產,我們沒辦法相信這個國家堆著各式各樣機會的大倉廩之中,居然會發生現金不足的窘狀,因此我們到此地來要求支票兌現-這張能滿足我們自由財富與正義保障的支票。
此外,我們之所以來到這個神聖之地,也是為了要提醒美國,事情已屆燃煤之際了,再沒時間讓我們侈言大家冷靜冷靜,或拿漸進改革當麻醉劑了。現在,是對民主做出真正承諾的時候了;現在,是從陰暗荒蕪的種族隔離幽谷走出來,步上種族平等陽光大道的時刻了;現在,是把我們這個國家從種族不平等的流沙之中拔昇起來,奠基於民胞物與的堅石磐石的時刻了;現在,更是讓所有上帝的兒女同享真正公義的時刻了。這個國家若輕估了事情的迫切程度,後果將不堪設想,黑人正當性不滿的炙人炎夏將一直徘徊不去,直到自由平等的涼颼秋日真正到來為止。
一九六三年不會是個句點,而是一個開始,如果這個國家依然故我不思變革的話,那些希冀黑人的怒火消退、回歸平和的人們,也會跟著暴烈的覺醒起來。
黑人一天不能得到他的公民權利,美國便休想有一天的安憩,一天的安寧,這個抗爭的旋風將持續的搖撼我們這個國家的基石,直到正義的光明日子降臨。
但在這裡,我有幾句話非叮囑此刻已站在正義殿堂前溫暖門檻的同胞不可,在爭取我們正當地位的過程之中,我們切不可因錯誤的行動而犯罪。
我們不可汲飲仇恨的苦杯,來紓解我們對自由的乾渴;我們必須自始至終立身於尊嚴和自律的高原之上,來進行我們的爭戰,絕不可以讓我們如此富創造力的抗爭行動,淪為肢體暴力的行徑;我們還得一次又一次讓自己莊嚴的拔昇起來,用我們靈魂的力量來對抗對手的有形暴力。
這個業已席捲了整個黑人社群的不可思議爭戰,千萬不要把我們引領到不信任白人的歧路上去,因為,許許多多我們的白人弟兄,就像他們今天出席這個聚會已足堪證明,他們已然認識到,他們的命運和我們的命運緊密相繫,他們已然認識到,他們的自由和我們的自由不可分割,我們攜手前進,向著不公義悍然攻擊的壯麗大軍,必須聯合黑白兩個種族才成其可能,我們不能踽踽獨行。
而一旦我們開拔前進,就得以破釜沉舟的決心挺進到底,不再回頭張望。有人會如此質問獻身民權運動的朋友們,「你們要怎樣才肯滿意歇手?」我們永不歇手,除非黑人不再是警察野蠻荒謬暴力的受害者。
我們永不歇手,除非我們的身軀,歷經跋涉的疲憊身軀,可以在公路上的旅店和城市裡的旅館得著棲身之所;我們永不歇手,除非黑人的基本生活空間能從窄小的貧民窟成為寬闊的住宅區。
我們永不歇手,除非我們的孩子不會再看見「白人專用」的告示牌,從而剝奪了他們的人格,戕害了他們的自尊;我們永不歇手,除非密西西比州的黑人可以投票,而且紐約的黑人不再認為自己投不投票一樣無濟於事。不,我們是不會歇手的,也永遠不可能歇手,除非正義似水,四處泛溢。公里如河,奔流不息。
我不會不清楚,你們之中有人歷經重重艱難才能感到此地,有人則乍乍從窄小的囚籠裡放出來,更有人來的地方是,你要求自由就讓你飽受種族壓迫暴雨的捶打和警察暴力狂風的侵襲。你們早已是這種創造性受難的沙場老將了,請懷著如此不合理的受苦是贖身代價的信念,繼續奮鬥下去。
回密西西比去吧,回阿拉巴馬去吧,回南卡羅萊納,回喬治亞,回路易斯安納,回到北方城市的貧民窟和窮苦黑人的寄居之地去吧,我們知道這些慘狀可以而且一定會改變的,我們別再躑躅於絕望的幽谷中不去。
所以我要告訴你們,我的朋友,儘管此刻和未來仍有多少困厄得去面對,我依然有個夢,這個夢深深扎根於美國的偉大夢想之中,相信我們這個國家必將卓然而起,實現他建國理念的真諦-我們認為這個真理是不證自明的,即所有人生而平等。
我有一個夢,有這麼一天,在喬治亞州的紅土小丘之上,農奴的孩子與農莊主人的孩子可以同席而坐,平等如友。
我有一個夢,有這麼一天,就算是密西西比這樣一個州,這樣一個被不公義的熱流籠罩不去的州,也能蛻變而成衣方自由正義的綠洲。
我有一個夢,有這麼一天,在阿拉巴馬這個地方,有著邪惡的種族主義者、有著一個永遠不中止出言干涉並違反聯邦政令的州長,會有這麼一天,就在阿拉巴馬這個地方,黑皮膚的小男孩小女孩,能和白皮膚的小男孩小女孩攜手嬉戲,如同兄弟姐妹,今天我有這樣一個夢。
我有一個夢,有這麼一天,所有的深谷會被填起,所有的山丘都會被夷平,粗礪之地會成為坦坦的平原,折曲之地被成為如矢的直道,上帝的榮光會再次顯現,四海之人會成為一家。
這是我們的願景,這也是我將攜回南方的信念。
憑此信念,我們會把絕望的大山,鑿成希望的磐石;憑此信念,我們會把我們國家種族傾軋的喧嚷,譜成一曲愛和平的動人樂章。
憑此信念,我們會一起工作,一起禱告,一起奮戰,一起昂然入獄,一起為著自由持續抗爭,因為我們曉得我們終將得著自由,終將這麼一天普天所有神的子女會以全新的意義如此高聲頌唱──「我的家邦啊,甜美的自由之鄉,讓我為你頌唱,這是我父親安眠之地,這是朝聖者榮光之地,讓自由的鐘敲響,響過每一座高山。」 ──如果美國會是如此一個偉大的國家,這一切必然成真。
所以,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新罕普夏的巨大頂峰。
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紐約的雄偉山脈。
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賓夕法尼亞的高聳阿利根尼山。
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科羅拉多皚皚白雪的洛磯山。
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加利福尼亞的折曲優美山徑。
不只如此。
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喬治亞的巖山。
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田納西的遠眺山峰。
讓自由的鐘聲響起,從密西西比的每一處小丘低陵,從每一處山側嶺旁,讓自由的鐘聲響起。
當我們把自由的鐘聲如此敲響,我們會讓它響遍每一個村落,每一處農莊,響徹每一州,每一座城市,我們會加速這一個日子的降臨,只要所有上帝的子女──白人與黑人,猶太人與非猶太人,基督教徒與天主教徒──攜手相繫,同聲高唱那首古老的黑人聖歌:
「終於自由了,終於自由了,感謝全能的上帝,我們終於自由了。」
延伸閱讀:
The Sky of Gene - U2
2008年8月13日 星期三
我們需要怎麼樣的政治家?-從日劇CHANGE談起(下)
CHANGE很有同樣是木村拓哉主演的HERO的影子,我想原因是因為劇本是由HERO編劇之一的福田靖撰寫的吧。立久生公平和朝倉啟太同樣是非正統出身,立久生公平只有中學畢業,朝倉啟太是原本對政治冷感的小學教師。立久生公平和朝倉啟太也一樣凡事必親躬,是超級工作狂,在他們眼中沒有不重要的事,對大家公認的小事都得追查到底。立久生公平和朝倉啟太不管對誰,都用非常誠懇的態度面對,就算是敵人也一樣。
我其實蠻佩服富士電視台的勇氣,因為政治本來就是比較生硬的題材,加上日本國民對政治普遍冷感,而且劇情也大膽誇張,居然還能成為話題日劇,那CHANGE究竟了不起在哪?
CHANGE中,木村拓哉飾演一位愛看星星,在長野鄉下任教的小學教師朝倉啟太。擔任政治家的父親及原本要繼承父親政治地盤的哥哥在越南發生事故雙亡,他被神林會長秘書美林理香強拉上陣參加眾議員補選而僥倖勝選。雖然如此,朝倉啟太對政治的界的運作既沒有太大的興趣也不了解,卻因為俊美的容貌與清新氣息,成為周刊雜誌追逐的對象,菜鳥議員變成「國會王子」,加上執政黨政友黨內權利分配陰錯陽差,而被老謀深算的神林會長拱出成為三個月後大選的過渡期首相。
我們需要怎麼樣的政治家?朝倉啟太競選政友黨總裁街頭熱血演說有一些答案:
一個理想的政治家,的確該有如朝倉啟太的經典競選演說內容中提到的:我就是剛才介紹的朝倉啟太,原諒我站在高處向大家講話。以前我一直覺得,國會議員是在選舉中被大家選出,成為國民代表,而站在頂點的總理大臣,在國民中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但是我現在的想法不同了。
所謂國會議員,是在發誓為國民服務的基礎上,然後在選舉上被選出來的人,而總理大臣就要為了國民,比所有人都要努力工作,背負著更加沉重的義務和責任。
那些只在選舉的時候對國民點頭彎腰,當選之後馬上變成特權階級的人,並不是真正的政治家!選擇的措辭不能讓所有人都得以理解,不是真正的政治家!把自己利益放在國民的幸福之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政治家!
最重要的是,身為國民的諸位現在為什麼而憤怒?希望什麼?相信什麼?不知道這些的人,不是真正的總理大臣!
可惜我現在身處的政界裡,那樣的人有很多!如果要成為一個職業政治家,就必須遵循他們的規則的話,那我不希望成為一個職業政治家。
我在這裡向大家保證,用大家同樣的眼睛,找出現時政治上存在的問題,然後作出糾正。
我保證,用大家同樣的耳朵,去認真傾聽那些被稱為弱者的聲音,無論多麼微弱。
我保證,用大家同樣的雙腳,毫不遲疑奔赴問題發生的現場。
我保證,用大家同樣的雙手,揮灑汗水努力工作,指出這個國家應該前進的道路。
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和大家一樣!
三十五歲的政治白痴,一夕之間成為日本的首相,所以朝倉啟太就像你我一樣,是沒有政治經驗的一般人,因為誤打誤撞而進入了闖入永田町(日本國會所在地)的暗黑政治圈,用一般人的常識與單純,反而因為能用平民的眼光來執行政策,而有一番了不起的大作為。如果有誰能夠在超高人氣下當選國家領袖,上台後還維持超高人氣的,恐怕只有朝倉啟太能做到吧。
我想CHANGE的製作人、編導的野心應該是很大的,他們雖然不在政治界,不過他們應該想藉此改變日本的政治吧。CHANGE透過朝倉啟太的眼光,指出了當前日本人對政治的期待,包括了「易懂的政策說明」、「捍衛國家利益」、「補救錯誤的國家政策」、「將人民權益放在第一位」、「絕不背棄理想」。用簡單易懂的包裝,教育著對日本政治毫無興趣的年輕觀眾。CHANGE裡提到好些政治界的大問題,有些問題是全世界民主政治共有的,有些是亞洲民主政治共有的,少數問題是日本特有的。那些都是很值得大書特書的議題。CHANGE當然也不是完美的,因為真實世界還是比戲劇裡的複雜太多了。尤其是裡頭朝倉啟太日以繼夜不停工作到差點過勞死,更是兒童不宜。
官腔官調的說話方式、難懂艱澀的名詞陳列。政治影響我們每一天都會面對到的事務,可是政治卻愈來愈像一個專業。一般庶民很難搞清楚,國會議員到底在吵什麼?主張有什麼不一樣?有許多政客甚至玩弄語言遊戲哄騙人民。針對這點,身為政治門外漢的朝倉啟太就是對著他們說:「把我當成五年級的小學生,解釋給我聽」。
政治界是嫉妒的世界。只要你是政敵,那怕是敵對政黨或同黨的,只要你做得愈好,人家就愈想扯你後腿。在政治界,太多攻擊對手以標榜自己,一副「你都不懂,只有我是先知」的態度。只要對手提出,我方就反對到底。議事堂上各說各話,吵到最後不爽就強行表決。在議會裡,根本沒有所謂「討論」、「承認錯誤」這回事。
和歐美不同的,日本雖然是民主大國,但政治界長期是一黨專政。日本自由民主黨在1955年組成日本第一個保守政府,佔得政府中大多數議席。直到1993年敗選為止,自民黨保持了長達38年的一黨獨大制,使得自民黨的高層愈來愈腐敗,也使得人民愈來愈厭惡金權政治的生態。這和台灣長期由國民黨一黨專政的情況有點類似,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執政黨也是長期一黨專政。在很多民主政治高度發展的歐美國家,反而很少出一黨專政的情況。尤其在美國,總統是民主黨和共和黨輪流當,國會多數黨也是。在美國國會,大部分情況下,多數黨也只是剛過半,幾乎不可能佔有三分之二的多數議席,於是政黨協商、兩黨共識就特別重要。可是在日本,派閥的角力反而決定了政策內容,各別議員沒什麼實際力量。
而且,議會中也充滿了謀略及算計,拱朝倉啟太當上首相的幕後策畫者神林會長,只是想利用朝倉啟太的清新形象提升黨的支持率,三個月後再利用這個支持率獲得繼續執政的機會,而且他還可以順便把他當傀儡,自己當上美國總統口中的實際首相,並且為自己當首相舖路,沒想到朝倉越做越起勁,無法被操控,神林會長便用手段逼他下台。
在民主國家,政治家作秀、扯後腿是日常事務,這在極權國家也一樣,只是在民主國家,政客間是明爭,在極權國家,他們是在搞暗鬥。我想,在民主國家最高遇到的問題,不是政爭,而是會喊競選口號的人,不見得會遵守諾言。就算政策跳票了,擅長競選的政客,還是有辦法弄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繼續哄騙民眾。另外一個問題是,善於競選的政客,不一定有良好的執政能力,有執政能力的人不見得有選舉魅力。我有時甚至想像,如果一個國家政府高官讓各大公司CEO來擔任,搞不好執政效率還會更好呢。儘管如此,我相信民主仍是最好的政治制度,有證據顯示民主發展程度和國家發展程度呈正相關,請參考拙文〈民主萬歲〉、〈民主有多好?〉和〈民主真正好?〉。
朝倉啟太在剛當上首相後,就日以繼夜徹查國家可能犯下的錯誤,最後受害者都得到國賠。雖然有過度簡化之嫌,可是那不正也是平民老百姓所期望的?政府的政策出錯,往往改變許多人的生活和生命。當政策有錯,政治家不是本來就要認錯的嗎?之後不是還得補救恢復原狀的嗎?國家並不比人民偉大啊,政府要保護的是人民的生活,而不是官僚的尊嚴。在CHANGE中,勇於要國家承擔負責的朝倉啟太,因此而深得民心,後來也得到了政府官僚打從心底的臣服。
雖然朝倉啟太當首相沒多久,就得在眾人還以為是政治白痴時面對強權美國,可是他卻努力作好功課,還以「捍衛國家利益」的立場,不卑不亢地進行談判及協商,用小學老師的心態來教導大塊頭前美式足球員的談判員。朝倉以國家利益為優先,可說是日本國民近年對外交政策的最大期待吧。日本是經濟科技巨人,可是在國際政治上卻一直是小姑娘。戰後的日本,有如美國小跟班,加上北韓綁架問題,可能都已讓日本人感到無比厭煩了吧。「保護國家利益」是政治家的職責。即使不懂政治門外漢如朝倉啟太,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李明博高票當選南韓總統,卻為了討好美國而進口美國病牛肉,就被大力批評為不顧農民生計、岡顧人民健康,不僅支持率直直落,還被一群年輕人發手機簡訊相約在首爾蠋光集會抗議,迫使他不得不撒換內閣。
日本政府預算中各種公共建設費用,也常常被用來綁樁,也是議員諸公們的最大利益,大家都想爭相分食這塊大餅。結果就造成編列預算時,每個政客總是先考慮到利益的分配,人民最迫切的需求,有時候還被排到了最後。朝倉啟太提出的小兒醫療預算,差點因為黨派對立,被原本支持醫療改革的在野黨杯葛。當神林會長發現朝倉首相不受控制後,居然以發動同黨議員杯葛,想辦法利用派閥運作讓首相「好看」,這種狀況在真實政壇上也時有所聞啊。
說到這個綁樁的公共建設,在台灣居然可以當作政見來競選,也還居然還能選上,可見台灣民眾的政治學得真的用五年紀的學生都聽得明白的言語重教了!擴大內需是大部分國家都會做的,可是明確的政策主軸是什麼?優先處理的項目是什麼?卻沒人搞清楚。也難怪劉內閣會成為打地鼠內閣。
馬英九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減碳嗎?如果他以減碳為政策主軸之一,那該做的就只是政府部門少開燈或裝太陽能發電板嗎?我也是政治門外漢,不過我想,如果真的要減碳,那不就乾脆解除能源補助!也就是廢除對汽油、天然氣的補貼,反而還要徵收汽油稅。可是如此一來不是引發民眾大力反彈嗎?是的,所以不能一次漲足,而且要有配套措施。總統一任不是四年嗎?那就在四年內分階段漲,分階段加稅。在這期間,對高度依賴廉價能源的企業和行業,也進行另外補貼,讓他們有時間設法減少能源依賴。而補助當然也逐年減少,四年後再驗收成果。這麼一來在剛實施期間一定會還到民間反彈,支持率也有可能會下滑,不過什麼叫魄力?對的事堅持到底、克服萬難就叫做魄力!
總統的任期為何是四年而非年年選?降的制度就是要讓政治家可以有一定的時間,不被選戰干擾而專心施政,尤其是讓政治家有機會實施短期內不討好民眾,可是對國家長遠發展有利的政策。在執政初期何必太在乎支持率?阿扁支持率掉到18%,總統府外示威群眾喊翻了天,大位還不是穩坐?一個有遠見的政治家,在上任後該注意的,並非支持率,而是製定對國家長遠發展有利的政策和發展方向。
政治家的初衷不外是心中有一個「理想」,要讓國家更強盛、人民生活更美好。但是在選舉和利益的爭奪撕殺中,這些政治家都逐漸屈服現實潮流,且逐漸忘記了自己當初從政的理想和目標。CHANGE或許是對政治家喊話,要政治家們,「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當初從政時的理想。」
CHANGE非常的理想,理想到不行!但我們需要一個怎麼樣的政治家?我們需要一個怎麼樣的政治環境?在CHANGE中可以找到部分答案。在結局篇,編導還安排木村拓哉飾演的朝倉啟太進行一段灑狗血的演講,雖然不免有些造作,不過演講內容卻中肯到不行。朝倉啟太演說內容,長達15頁的台詞,由木村拓哉唱獨角戲22分鐘半,用單一鏡頭一氣呵成拍到底,觀眾只盯著木村拓哉的神情,卻創下今年日劇的最高收視率!
節錄幾句吧(有雷):踏入政壇後發覺,當上政治家突然變得很偉大,搭電車、新幹線不用花錢,許多長輩見到自己還要鞠躬哈腰,難怪許多人迷失在權勢當中,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我在小學教小朋友要傾聽別人的意見,要好好溝通達成共識,要勇於認錯,但是這些在政治世界裡都行不通,執政黨和在野黨每次在會議上都堅持己見,不認同對方的意見,法案最後經常是強行通過,這樣的情形讓我腦中充滿問號!
我以為自己對政治沒有興趣,但後來才發現,原來我心中也有期待。就是那種我們的國家如果能這樣,不知道該有多好的期待。
雖然大家都說『你的一票可以改變政治』,但我從來沒有感覺過,一票真的能改變什麼?誰贏了或哪個黨大勝時的那一瞬間,或許會很興奮,可是結果卻什麼都沒改變。選舉時的政見,選完就不了了之。回想當時的興奮,覺得竟然會有所期待的自己好像白痴。最後就再也不想管政治了。
但是我要告訴各位,我錯了!選舉的每一票都很重要。獲選的人是國民代表,必須照國民的意思來從事政治。決定國家未來的是國民。主權在民,我們在小學都學過。我們的國家有堆積如山的問題。少子化、教育及醫療問題,需要每一個國民認真地思考。各位有義務及權力,將真正的政治家送進議會,你的一票可以改變政治及這個社會。
我在不知情的狀況下,任命了18年前涉嫌收賄的8位大臣,大家一定認為政治家果然骯髒,但是進入政壇也讓我看到希望,也有政治家充滿熱情,不戀棧權勢,也有官僚認真為國著想。
我辭去內閣總理大臣之職還不能算是負責,涉嫌的政治家還繼續留任,因此我決定宣布解散眾議院進行改選,請大家重新選出適任的議員。過去我錯了,你的一票是可以改變政治、改變社會的,這個國家有堆積如山的問題,這並非只是政治家的事,每個人都有義務、權利來決定國家的未來。CHANGE EP10
CHANGE的訴求雖然簡單,但要更深入瞭解為何日本會出現這樣一部政治劇,還得瞭解一下日本的政治。在美國,有名的政治劇其實還不少,例如The West Wing(《白宮風雲》)和Commander In Chief(《白宮女總統》),和政治有關的電影更是不少。在日本,政治反而是電視劇製作人甚至從未碰觸的主題。
CHANGE這部政治劇劇情雖然誇張,不過我想現實世界的戲劇化其實也不輸,我想對日本近年政治發展稍微注意的朋友,都會發現其實CHANGE裡頭的情節,是日本近來的政壇風雲有不少雷同之處。朝倉啟太的一些招數甚至是偷學日本前首相小泉純一郎吧。小泉純一郎上台前的口號正是:「改變自民黨,改變日本!」
小泉純一郎是我最敬佩的政治家之一。雖然我很不認同他的右派主張,更不認同他參拜靖國神社。可是是日本少數把國家利益放在派閥利益之上的政治家,也多次不按牌理出牌來修理其政敵,也是世界政壇上少數富有想象力的政治家。朝倉啟太在內閣反對他的補正預算案時,他以罷免並兼任該職位為要脅,在遇到神林會長的耍賤時解散國會讓人民重新選擇,根本就是跟小泉學的嘛。傳統上日本首相人選是派閥協商的結果,小泉純一郎跳過派閥協商直接競選自民黨總裁,其出身就很非正統。他在擔任首相的那幾年就非常富傳奇戲劇性。我佩服他的另一點,是他懂得急流勇退,完成他訂好的目標就交出權力棒子,完全不棧戀權位,非常的瀟灑。
日本前首相小泉純一郎的傳奇:
80年代末期,日本的各項經濟指數屢創歷史新高,日本的政治卻呈現低迷不振。由於自民黨內醜聞不斷,內閣的支持率一再創新低,1989年的竹下登內閣的支持率甚至跌到個位數。1993年,自民黨的小澤一郎、鳩山由紀夫等人離黨另創新黨,聯合原本的在野黨的席次取得組閣權,成立連立政權,結束了「五五年體制」。所謂「五五年體制」是指,自1955年開始,自民黨以國會中絕對安定多數(可主導各委員會運作所需的席次,即269席)為基礎所形成的一黨專政長期政權。但這個由首相細川護熙領導的非自民黨連立政權基礎薄弱,在自民黨的策反之下,成立不到一年即由自民黨為主的連立政權所取代。自民黨雖然奪回政權,但90年代的歷次選舉,自民黨的勢力一再被削弱,1998年之後不得不與公明黨合作,以維繫政權。
1998年,小泉越過派系協商,獨自宣布參加自民黨總裁選舉,並於2001年以其獨特的領袖魅力獲得大部分一般黨員的支持,當選自民黨總裁,同時成為第87屆的日本首相。小泉的魅力來自三大點。第一是堅持。他在1979年擔任大藏省次官之時,就已有郵政民營化的構想。即使這個構想在自民黨內遭受到莫大阻力,也使黨內郵政族議員對他產生不滿,他仍堅持本身的信念。他的另外一個堅持表現在靖國神社的參拜上。參拜供奉有二戰甲級戰犯的靖國神社,十分不妥。不願好好用心地面對過去,是讓日本無法成為政治大國的原因之一。不過,小泉純一郎既然在把參拜靖國神社當作競選政見,選後也從未食言,我姑且原諒他。
第二是潔身自愛。自1982年離婚以來,小泉保持廿幾年的獨身生活。我想小泉應該是個沒什麼生活情調,或是一個難以相處的怪人,不過在充斥著情婦醜聞的日本政壇中,小泉從未傳出任何八卦緋聞。這反而使得他獲得女性選民的狂熱支持。
第三是能言善道。小泉非常了解大眾媒體的運作與其所造成的影響力。他從不長篇大論,在鏡頭的面前總是用簡單的用語來回答問題。因此各媒體不必花心思自設標題,小泉說的話總會成為隔日各大媒體的標題用字,很有五年級的小學生都聽得懂的味道。
小泉純一郎上任首相時的日本,在政治上,執政黨內派閥傾軋,問題重重,在經濟上,正處於泡沫經濟衰敗到谷底之時,積重難返。如今小泉卸任在即,他的政績被國際媒體讚譽為「傳奇」,不僅是因為他戮力令日本經濟重生,更在於他實踐初上任首相時的誓言:「改變自民黨,改變日本!」
現年66歲的小泉純一郎生長在官宦家庭,祖孫三代都是政治家。1969年,任眾議員的父親突然去世,在英國倫敦大學唸書的小泉不得不輟學回國。 從英國回來4個月後趕上眾議院選舉,小泉繼承父親的地盤競選,但因差4000票落馬,當時他傷心得大哭一場。此後,他給原首相福田赳夫當了三年秘書,並累積實力,終於在1972年競選成功。
1997年,小泉作為國會議員剛好在職25年,國會打算表彰他,並提供每月30萬日元交通費特別補貼及在國會懸挂肖像的榮譽。對如此殊榮,小泉卻表示拒絕,甚至連表彰儀式也沒參加。不少國會議員說他是在做秀,但這樣的事多了,小泉便贏得了「怪人」的稱謂。小泉下不網羅弟子門徒,上不獻媚實力人物,獨往獨來,且常有「犯上」言論。因為這種性格,他又被稱為「一匹狼」和「堂‧吉訶德」。小泉的鮮明個性使自民黨人十分看好他在轉變該黨形象方面的作用。
小泉原屬自民黨右派福田派的後繼森喜朗派,為競選黨總裁于2001年4月12日脫離森派,成為自民黨的無派眾議員。 小泉的改革標的以財經為主,大刀闊斧整頓金融機構,加速民營化等等。現在看來成效卓著,但推動當時則是阻力重重。其中小泉最引人注意的主張是「郵政民營化」。「郵政民營化」是世界關注的問題,日本郵政目前也是全球最大的金融機構,總資產高達三兆,後來自民黨在小泉領軍下奪得壓倒性勝利,小泉也藉此證明改革方案亦可為社會所接受。
「郵政民營化」當時在日本政界造成相當大的震盪。日本的「郵政公社」原屬政府機關,除了郵政本業外,亦兼營儲蓄、簡易保險等業務,使其成為日本最大的金融機構。郵政公社自明治以來的郵政事務一直是國營狀態,但卻滋生效益不佳的嚴重問題,對國家來說除了是大負擔以外,因為郵局吸收了國民大部分的存款,也讓私人銀行感到不悅。曾在1992年擔任宮澤喜一內閣的郵政大臣的小泉,就有推行郵政民營化運動的想法。
為了推動郵政民營化,提高經營效率,小泉將改革草案提交日本國會參議院和眾議院審議,但卻遭逢反對黨,甚至部分自民黨成員的聯手反對,雖小泉在參議院表決前就已放話,一旦草案遭否決就解散眾議院,但草案雖在眾議院通過,仍在參議院遭到否決。堅持立場的小泉,眼見「郵政民營化」的議案遭到否決,不惜挻而走險地解散眾議院重新選舉,將問題訴諸民意。
「郵政解散」事件實際上讓自民黨本身感到危機感,因為自民黨本身也存在著反對郵政民營化的人,這些人便有脫黨參選的可能,那麼自民黨勝選的機會就變得更小了。在正因考慮如此,內閣會議中,閣員也有人不同意解散國會。在「解散國會必須要有內閣所有成員副署」情況下,反對的大臣包括總務大臣麻生太郎、經濟產業大臣中川昭一以及農林水產大臣島村宜伸。臨時內閣會議因而中斷超過兩小時。最後麻生太郎及中川昭一被小泉勸服副署,但由於島村宜伸仍然拒絕副署,小泉強硬的罷免他,並且自己兼任農林水產大臣(後來由副大臣岩永峰一繼任)。防衛政務官柏村武昭也因在參議院中投下反對票而遭到罷免。
所有自民黨提名的參選人都必須同意支持郵政民營化,對於在眾議院投票反對郵政民營化法案的37名自民黨議員,自民黨黨部宣佈不會提名他們參選,並在他們的選舉提名對立的候選人。對於在眾議院對郵政民營化法案投棄權票的議員,自民黨要他們簽訂誓言,在當選後對再次提出的郵政民營化法案投贊成票,這些人才能得到自民黨的提名。小泉表示,如果自民黨與公明黨的自公聯盟在國會選舉中得不到過半他會下台。亦有人把這此解散稱為「自爆襲擊解散」(因為國會選舉日期於9月11日,在2001年在美國受到恐怖攻擊)。「自爆襲擊解散」這個自民黨危機卻在小泉的刺客策略下化解了。小泉吸收了許多對政治有興趣有理想的年輕人,直接讓他們到各選區競選,與反對「郵政民營化」的候選人對立而成為了小泉的代言人,他們被媒體稱為「小泉刺客」。
結果在小泉的操作下,執政黨大獲全勝,拿下327席(含公明黨的31席)。在野黨總共僅拿下153席,其中最大在野黨民主黨更是只拿下113席。小泉率領的執政聯盟自民、公明兩黨在大選中大獲全勝,拿下眾院三分之二以上席次。郵政民營化法案最後在2005年10月11、14日,分別於眾議院和參議院表決通過,小泉聲勢逐步上揚,掀起所謂的「小泉旋風」。反對黨民主黨也是反對這個草案的,原先以為自民黨的內鬥會使自民黨自取滅亡,卻沒想到小泉以刺客策略及「反民營化=反改革」的口號使得民主黨反而慘敗,黨魁岡田克也引咎辭職。
日本當年真正的危機其實不在財經,而在政治。銀行巨額壞帳、政府明明舉債卻仍擴大無謂的公共支出、政客討好地方選民......都是執政黨內派閥坐大和政經勾結的後果。小泉政績的開花結果之處看似財經改革,其實他打得最辛苦的一仗在於對付自民黨內怠惰的派閥勢力和貪腐習性。小泉改變了執政的自民黨,拋棄傳統派閥與捍衛保守農民利益的立場,轉型為堅持改革的現代政黨。
小泉在2005年解散眾議院重新選舉,獲得大勝。原本是自民黨內最大派閥的橋本派,因領袖前首相橋本龍太郎涉及不當政治獻金,宣布從政界引退,橋本派因而群龍無首,選後淪為第二大派,小泉所屬的森喜朗派則一躍成為自民黨內最大派閥。而這次由小泉欽點,第一次在選戰獲勝的「小泉刺客」,也隱然成為小泉最大的政治資源。小泉成功對黨內貪腐的派閥開刀,不但改變了自民黨,也改變了日本政壇的風氣。
日本經濟復甦源自於小泉的改革企圖,他堅持政府應停止介入銀行與企業間的關係,讓企業界明瞭他們必須改革,否則只有倒閉一途,在這段期間內,有數千家企業因此關門,也因此降低了社會過剩的產能,結果讓社會得以全面復甦,無論薪資或就業率都能順勢成長,勞工所得成長率也創下九零年代末期以來的新高;勞動市場改變之後,企業獲利亦隨之增加,使房地產市場有了翻身的機會,日經股市指數也自2003年的低點成長了一倍以上;都會區內的地產價格也翻漲,消費者信心指數亦持續攀升,顯示通貨緊縮時代即將告終。
我想要指出一點,小泉的政經改革雖然讓日本經濟再度起飛,可是卻非完美的。日本為了要大力復興經濟,其實做了好些妥協,造成一部分受薪階級的福利保障大幅縮水,形成日本所謂的M型社會。由原來以中產階級為社會主流,轉變為富裕與貧窮兩個極端(中產階級逐漸消失)。日本此種怪現象,可能來自於全球化和產業升級結構,越中下層的人越遭到衝擊,而富人階級卻沒有遭到衝擊甚至因而獲利,導致階級拉大,衍生出價值觀崩壞和職場倫理瓦解等文化現象。
小泉鮮明的領導風格,堅定的改革立場,為日本帶來了經濟重生、政治改善的新風貌。問一般日本人,小泉的領導魅力在哪裡?回答幾乎都是:小泉雖然是怪人,但他給的答案都很明確,不會跳票。2001年,小泉首次擔任首相時,他的競選公約是:打垮政治首惡的自民黨派閥政治、實現郵政民營化、去參拜靖國神社等。他的確沒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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