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29日 星期四

人類如何藉由深時遠見擺脫短期主義的危局






我超愛去那些有許多古蹟的景點旅行,能在廟宇或教堂裡坐上半天,攄懷舊之蓄念,發思古之幽情。然後就會開始思考,怎麼那些幾百年的老建築還屹立不搖,而我那個不到三十年的老房子窗戶卻開始在梅雨季漏水了⋯⋯

不只是房屋問題,我們社會和政治上的政策有效期似乎也越來越短了。剛來台灣時,我們這些海外學生對台灣大選時,政客狂開短視近利的支票之行為感到嘖嘖稱奇,選民彷彿那些支票的對現,是政客們自掏腰包的,而非他們自己繳的稅款。

為了四年一次的地方或中央選舉,地方到中央各級政府就會拿出一堆明顯只顧眼前利益的政策,真是不勝枚舉。在我比較熟悉的高等教育領域裡,這種情況隨處可見。

自九零年代起,台灣為了迎合知識經濟的需求和提升自身的國際競爭力,開始大力推動高等教育普及。這一政策使得大專院校如雨後春筍般快速增加,但這股擴張潮並未充分考量到教學品質和畢業生的就業問題。學校數量的增加並不等同於教育品質的提高,新設立的學校因為資源有限,往往面臨師資和硬體設施不足的困境,進一步影響了教學品質。此外,這樣盲目的擴張也未能準確預見到就業市場的實際需求,導致某些專業的畢業生面臨就業難的問題。

至於高等教育的研究經費,常因過分重視短期內的成果指標,如論文發表數和引用次數,而忽略了長遠的學術價值和對產業實際需求的回應。這種偏向可能會使學術研究的方向與社會及經濟發展的真正需求脫節。這樣的情況,在台灣乃至全球的許多高等教育和科研機構中都相當常見。

由於基礎研究往往需要較長的時間才能見到成果,目前這種偏向短期成效的經費分配方式,導致基礎研究被相對忽視。這不僅使研究人員傾向於選擇可以快速產出成果的計畫,而且還可能使研究主題變得越來越單一化,不利於學術多元化的發展。

在高等教育的規劃和發展上,我們也未能有效考慮或實踐足夠的措施來促進學術交流、文化多樣性、國際合作與提升競爭力。政策制定過程中,太過集中於解決國內教育系統的內部問題,如資源怎麼分配、如何配置師資,卻忽略了把眼光放到全球教育趨勢和國際合作的可能性上。在面對有限的經費時,教育部門往往會優先投資於提升國內教育品質,而忽視對國際化長期投資和建設的重要性。

這種缺乏國際視野和合作的機會,可能讓我們的學術研究和學術人才變得孤立,難以跟國際接軌。學生和學者缺少國際交流的機會,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在全球的競爭力和跨文化溝通的能力,限縮了他們在國際舞台上的發展空間。而國際合作正是推動科學技術創新的一股重要動力。沒有國際視野和合作,我們的學術研究創新性和應用範圍都可能受到限制。

其實,這並不是單純批評民主政府如何制定政策。因為台灣正面臨全球化快速變化帶來的種種挑戰,包括經濟結構的轉型、勞動市場需求的變化、以及國際競爭的加劇。教育政策往往是為了迅速適應這些變化而設計的,目的在於提升國家的競爭力和經濟發展。此外,在政策的制定和執行過程中,決策者可能會受到各方面壓力的影響,包括預算限制、政治考慮,以及來自社會各界的期待。這些因素可能會限制政策制定者的選擇空間,導致某些政策更偏向於追求短期效益,而非長遠發展。

在資源緊張的情況下,教育部不得不在各個領域和目標之間做出選擇和設定優先順序,這常導致長遠投資,比如基礎研究或技職教育,相較於那些能快速見效的領域來得不那麼受重視。此外,制定教育政策時需預測未來的社會、經濟和科技發展趨勢,這些預測的困難性和不確定性,可能讓政策難以完全符合長期發展的需求。有時候,為了快速回應大眾對當前問題的關心,教育政策可能會急就章,這就更偏向於解決眼前的問題,而忽略了對未來的影響。

在這個快速變化且挑戰重重的時代,閱讀《深時遠見:時間感如何影響決策,人類如何擺脫短期主義的危局》The Long View: Why We Need to Transform How the World Sees Time)成了每個人的必修課。這本書不僅鼓勵我們跳脫追求短期目標的框框,更重新思考和調整我們對時間的看法和運用,這對個人、社會乃至全球的永續發展都有著重大的意義。




《深時遠見》提倡一種超越即時利益的全新時間觀,挑戰我們當前普遍存在的短視近利問題,並提出將焦點和資源投入那些能對未來造成長遠正面影響的行動和計畫的重要性。

身為英國廣播公司(BBC)全球新聞部倫敦辦公室的資深記者,理查.費雪(Richard Fisher)在《深時遠見》一書中,透過豐富的案例研究、歷史分析以及最新科學研究,向我們展示了如何透過改變我們對時間的理解和行動方式,來迎接當前世界所面臨的諸多挑戰,如環境保護、經濟發展和社會正義等。書中著重指出,培養長遠的視角不僅能幫助我們作出更加明智的選擇,也是推動一個更公正、可持續發展未來的關鍵。

《深時遠見》不只探討時間管理技巧,還深入探討了人類對時間的認知、利用,以及這種認知如何塑造我們的決策與行為。費雪提出了實用的策略和工具,幫助我們在個人生活和職業中實踐長遠視角,從而在面對不斷變化和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時,做出對長期福祉更有利的決定。

《深時遠見》中從費雪對女兒格蕾絲未來的反思開始講起──她出生於2013年,到了2100年將會是86歲。想到那時可能面臨的海平面上升、機器人取代人類工作、未來可能的災難等問題,讓他深刻意識到短期主義在當代,尤其是西方資本主義社會中的普遍存在。

費雪認為,21世紀我們面臨的許多嚴峻挑戰,如氣候變遷、預防下一次瘟疫大流行、抗生素抗藥性增加和收入不平等惡化等,都需要我們具備長遠的視野。然而,當下的新聞快節奏往往讓人忽略這些逐步累積的危機,就像溫水煮青蛙,如果我們不開始遠眺,就難以察覺這些潛在的威脅。

從1175年開始建造但建築師們未能見到最終完工的英格蘭威爾斯大教堂(Salisbury Cathedral),到一個世紀後仍在澳洲研究瀝青流動性質的長期實驗,費雪以跨代連結為核心主題,展現了人類從過去學習並展望未來的獨特能力。

《深時遠見》中,費雪深度剖析了社會中盛行的短期主義現象。他不僅提出了一連串引人入勝的論點,闡明了培養長遠視角的重要性,也探討了達成這一目標的具體途徑。他把「短期主義」定義為一種普遍傾向──人們往往偏好立即的利益,即使這可能會犧牲未來的益處。

費雪特別關注資本主義和政治兩大領域中短期主義的根源。在資本主義框架下,他指出季度財報和個人目標的不匹配促使企業過度追求短期成果。財務季度的壓力和股東需求驅使領導層只專注於短期業績,從而忽略了如研發投資、市場推廣及專利申請等長期目標的重要性。

在民主政治體系中,選舉被視為反映民意的關鍵途徑,政治人物透過選舉進入公職。這一機制可能促使政治人物更加關注那些能在短期內帶來顯著效益的政策或措施,從而忽視了長遠目標和策略的制定,這對社會的發展造成了深遠的影響。

費雪同時強調了媒體在加深政客短期主義思維上的角色。由於媒體追求能夠吸引眼球的故事,它們傾向於報導最新的事件,而忽略了對未來難以預測的事情的關注。媒體作為資訊傳播的主要管道,其報導的焦點對塑造公民意見和政治議程具有深刻的影響。這種對即時故事的追求不僅影響了公民對當下事件的認識,也間接促進了政客的短期行為。

此外,費雪深入探討了人類對時間的心理認知。他解釋說,人類對當下的關注遠超過對未來的思考,因為我們對未來事件的認知相對模糊,難以具體想像。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政治人物在面對像失業率上升這樣的當前問題時會感到有強烈的行動推動力,而對於像氣候變遷這樣的長期挑戰則較少關注。儘管我們的祖先有時候需要專注當下才能生存,我們也演化出了長遠的眼光,這讓我們能夠提前規劃,成為地球上一個成功的物種。

《深時遠見》中提到一個引人入勝的例子:語言如何塑造我們對時間的感知及對未來的態度。語言中明確區分未來時態的使用者(例如英語、法語、西班牙語)與未來時態表述較為含蓄的使用者(如德語、日語、中文及多數斯堪的納維亞語言)在思考未來和做規劃時,展現出不同的心理模式。研究指出,這種語言上的差異可能與人們的儲蓄習慣有關。例如,中文和斯堪的納維亞語言的使用者可能更偏好儲蓄及長期財務規劃,這或許是因為這些語言在表達現在和未來時,語態的轉換不明顯,讓未來看起來更貼近、更具體化。

這一理論同樣適用於解釋阿宅們在健康和環保行為上的差異。研究顯示,那些未來時態表達較隱微的語言使用者,在健康和環境保護方面可能做出更加有利於長遠的選擇。因為那些語言中明確區分未來的使用者可能會將未來視為一個遙遠且分離的狀態,從而影響他們對未來事件的規劃與預期。相反,未來時態表達含蓄的語言使用者可能將未來視為與現在緊密相連的延伸,促使他們更專注於長期的結果。

雖然作為一名英語使用者, 費雪沒救⋯⋯哦不⋯⋯無法改變其母語的語法結構,他在《深時遠見》中不僅揭露了我們對時間的短期偏見,還提出了幾種策略幫助我們心理上將「現在的自我」與「未來的自我」拉近,從而縮短我們與遠見之間的距離。其中包括了換位思考(perspective taking),即以一種將未來視作已然存在的心態來生活,這是對抗短期主義、拓展我們對時間感知的有效方法。

《深時遠見》中提及了伊朗和印度的祅教(Zoroastrianism)中一項非凡的傳統──維持已超過一千五百年的「永恆之火」。這項傳統有一系列嚴謹的儀式和精心管理。祆教的祭司們,也稱為Magi或Mobeds,負責照看這些神聖的火焰,確保它們持續燃燒,這涉及定期補充純淨、未受污染的燃料,並在特殊的宗教儀式中點燃新火,以確保火焰的純凈和不間斷。

費雪還談到了具有遠見的法國海洋探險家雅克.庫斯托(Jacques Cousteau),呼籲聯合國通過一項保障子孫後代權利的法案,強調保護地球環境──包括海洋──對確保未來世代能繼承一個健康、可持續的地球至關重要。庫斯托的工作和倡議凸顯了提升大眾對環境問題意識和推動國際合作的必要性。 費雪同樣被凱蒂.帕特森(Katie Paterson)的未來圖書館(Future Library)所吸引,這是一項獨特而長期的藝術計畫,自2014年啟動,將持續到2114年。其目的在創建一個新圖書館,收藏從2014年至2114年間,每年一位作家創作的未公開作品。這些作品將被保存,直到百年後使用專門種植的樹木製成紙張,然後印刷出來供未來讀者閱讀。未來圖書館挑戰了我們對時間、文化傳承和環境永續性的現代認識。

總而言之,《深時遠見》是一本對於那些對未來擁有遠大規劃或興趣的人來說,能夠激發思考的珍貴資源,鼓勵我們超越當下,以更開闊的視野來觀察世界及我們在其中的作用。無論你是在尋求個人成長,或是渴望為創建更美好的未來貢獻一份力量,這本書都能提供深刻的洞察和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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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27日 星期二

從自己開始的研究起點






該如何挑選一個引人注目的研究主題?進一步來說,我們該怎麼將它發展成一份有深遠意義的研究計畫?換句話說,我們該從何處著手?對許多研究所的學生來說,這問題可能和「何時能夠畢業」是同等級的靈魂拷問。

我在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念遺傳學博士時,升上博三前必須通過一項比畢業口試還要困難的資格考。資格考是口試,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提出研究計畫,第二部分則是遺傳學的所有專業知識。若是考不過,只能選擇打道回府或是重考,視乎情況而定。對所有博士生而言,這無疑是最大的噩夢之一。

學長姐們建議,至少要在考試前兩個月確定研究主題,然後全心投入研究計畫的撰寫及必修課程的複習。我的指導教授希望我在研究計畫中提出一個既與他提供我進行的研究相關,卻又不相關的主題。哇靠,這是在學遺傳學還是在修禪學啊?

因此,在預定的資格考前兩三個月,我幾乎每天都去找老闆討論,嘗試提出我的研究計畫。但幾乎每次都被他駁回,特別是當我提到這項研究能填補人類知識的缺口時。他說那不是理由,反而會追問我一大堆問題,像是這項研究真正的重要性何在?為何之前沒人研究過?為何一定要用這個模式或方法?選擇的研究模式或方法有何獨特之處?為何其他模式或方法無法替代?這與他的研究有何關聯?每當我無法回答他所有問題,就得回去重新思考。

隨著考試日的逼近,每天被老闆打槍,我甚至在考試前的一個月都還沒確定我的研究主題。學長姐們也對這種不尋常的情況感到擔憂,我自己也越來越緊張和焦慮,只好每天借酒⋯⋯哦不⋯⋯翻閱堆積如山的學術論文來尋找靈感。直到最後差不多只剩一個月的時間,我開始懷疑人生,不解老闆為何要這樣惡搞他的第一個博士生。

當時,我真的是抱著最後一根稻草的心情,在實驗室裡把近期閱讀論文時閃現的靈感跟老闆分享。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有點猶豫地表示,他不確定我提出的研究可不可行,但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拿一堆問題炮轟我,反而是悄悄溜回辦公室去了,讓我終於看到了一線曙光。

為了確認研究計畫的實行性,我去找了系上的一位大佬教授討論。他一開始說我的研究計畫還算可行,但可能缺乏創新性,因為他那位在另一所頂尖大學的老朋友早就深入研究過這個問題了。但我告訴他,我已經翻遍了那位教授的所有論文,並沒有發現相關的研究。他不信,一怒之下直接打電話去問,結果跟電話另一端的好友聊了一會兒後,無奈地告訴我確實還沒有相關研究,然後就把我趕出他辦公室。

到了資格考前兩週,我把計畫書遞交給一位跟我老闆一樣是戰鬥民族的口試委員,他皺眉問我為何在同一份研究計畫中提出兩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簡直就是胡搞。我解釋說這都跟「性擇」有密切的關聯,他只是「哦」了一聲,就讓我回去準備考試。這其實解答了我老闆那個充滿禪意的問題:「要關聯的同時又要不關聯」。

考試前一晚,我簡直難以入眠。我們的博士資格考有不包括指導教授的五位委員,口試一般要考上至少三個小時,超過四小時的也大有人在。經過兩小時被一輪又一輪的問題炮轟後,我終於報告完了自己構思的研究計畫。正當我準備報告和老闆研究相關的部分時,那位戰鬥民族的教授直接表示不用了,因為那是我老闆的研究計畫。於是我們就中場休息了一下,準備進入遺傳學專業知識的第二階段。結果,我回到會議室時,他們全都起身恭喜我通過了,然後迅速離場,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裡收拾殘局⋯⋯哦不⋯⋯會議室。

走回實驗室的路上,在走廊碰見了一位熟識的退休老教授。他驚訝地問我,不是應該在考資格考嗎?怎麼在這閒晃鬼混?我回答說考完了,而且通過了。他不可置信地說,從沒聽過考得這麼快的,除非被當,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一定是我讓他們考得太痛苦了,急著讓我通過,免得再聽我報告,寧可不再見到我⋯⋯

《研究的起點:從自己開始,寫一份對你(和這個世界)有意義的研究計畫》Where Research Begins: Choosing a Research Project That Matters to You (and the World))時,我不禁想起了這段往事。書中提到,有位阿宅學生對研究中國的風水表現出了興趣。但教授覺得這位學生的話語華而不實,彷彿是在作秀。直到教授一再追問「為何選擇風水?」及其他跟我老闆類似的問題,學生才開始談到他個人的關心點,提及他那既理性又受過良好教育的律師媽媽對風水的堅定信仰。這點引發了關於「理性」定義及其意義的新問題,以及探究為何風水看似與理性不相容。隨後,他們的討論終於打破僵局,進入新階段,學生的筆記本很快就寫滿了可能的研究問題。




《研究的起點》兩位作者都是漢學家,墨磊寧(Thomas S. Mullaney),是美國史丹佛大學歷史系教授,著有《中文打字機:機械書寫時代的漢字輸入進化史》(The Chinese Typewriter: A History ,費正清獎得主);另一位雷勤風(Christopher Rea),是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亞洲研究系教授,著有《大不敬的年代:近代中國新笑史》(The Age of Irreverence: A New History of Laughter in China,列文森獎得主)、《中國電影經典, 1922-1949年》(Chinese Film Classics, 1922-1949)。

《研究的起點》不只是一本提供技術性指導的好書,更重要的目標在於幫助學生和新進研究者選出對自己和這個世界都有意義的研究問題。因此,墨磊寧跟雷勤風特別強調挑選研究主題的重要性,並提出了一套創新的架構,幫助我們從自己的經驗和興趣出發,挖掘和建構研究問題。

《研究的起點》講述了如何識別研究問題(question)、發掘研究課題(problem)、規劃可行的研究計畫、找到課題群體(problem collective)、探索你的領域等等。書中第一部分專注於自我反思,幫助讀者發現對自己來說重要的研究主題,進入一個自省的階段,鼓勵將個人的動機和價值觀整合進他們的研究中。從對某個主題的關注開始,到探討具體的問題,再進一步形成初步的研究計畫;第二部分則鼓勵讀者超越自我限制,深入學術界,進行能夠對世界產生深遠影響的研究。

墨磊寧跟雷勤風強調如何將研究者的個人經歷、興趣和情感與學術研究結合起來,成為一位「以自我為中心」的研究者,突顯了在選擇研究問題時尋找對自己有深層意義領域的重要性。換句話說,一個好的研究問題應該首先對研究者本人而非其他人來說是無比重要的。在進行意義深遠的研究過程中,研究者自己永遠是關鍵──沒有其他人能告訴你應該研究什麼或者提出哪些問題。

當研究者對他們的研究問題充滿熱情時,他們更容易全情投入,並在遇到挑戰時堅持到底。此外,將個人興趣與學術研究的廣泛目標結合,尋找一個平衡點,不僅能滿足研究者對某個領域的個人好奇心,也能對學術界或實務領域做出貢獻。

墨磊寧跟雷勤風主張,透過反思個人的經驗和故事,研究者能夠發掘出潛在的研究問題。這過程涵蓋了從個人的過往、身分認同、文化背景或人生經驗中尋找靈感。《研究的起點》裡提供了一些工具和練習,協助我們從這些個人經驗中挖掘靈感,並將之轉化成具體的研究問題。他們也解釋了怎麼去瞭解你感興趣領域內現有的研究和討論。

一個清晰且具體的研究問題對於指引研究的設計和實施至關重要。此外,設定問題時也得考慮到研究的可行性,包括時間、資源和方法上的限制。《研究的起點》中,墨磊寧和雷勤風就如何開展學術探索提供了實際的指導和步驟,從研究的啟航點開始,高效進行。這些建議覆蓋了制定研究計畫、收集與分析資料、以及撰寫與發布研究成果等各階段。

研究的終極目標是知識分享。墨磊寧和雷勤風講解了如何與你的課題群體進行交流的重要性和技巧,以專業的姿態融入你的研究領域。此外,還討論了選擇適合的發表平台和參加學術會議展示研究成果的策略,透過尋找最適合的資源來深入你的研究領域和如何開始你的研究計畫。

即使不是在學術研究的領域,我們在人生或社會中也經常需要探究自己的安身立命之道,這本「以自我為中心」的《研究的起點》,相信也能引導你提出一些除了你自己之外,無人能解答的人生關鍵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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