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學上Adaptive landscapes的觀念是族群遺傳學大師Sewall Wright(1889~1988)在1932年提出來的。
我們可以想像生物族群的適應,就像一個地景一樣,有山峰,也有峽谷。當然,往愈高處爬,則適應得愈好。天擇就是把整個族群推向高峰的力量,並且讓一個族群保持在最佳狀態。可是,萬一在另一處有另一個更高峰呢?歹勢,為整個族群設想的天擇,只能讓該族群望而興嘆,因為天擇只能推族群上山,卻不充許他們下山去爬往另一座更高峰。
那該族群就只能讓為他們好的天擇給永遠困在一座山峰,而無法到達另一座山峰了嗎?或許還值得慶幸的是,演化中有一種隨機的力量,稱作「遺傳漂變」,它可以是一個突如其來的災難把族群掃落谷底;或者是族群中有不怕虎的初生之犢,不怕死地衝下山。結果掉落谷底的族群才有了更新的機會,可以再藉天擇的力量把他們推向另一座適應的高峰。
如果人生也是如此,那人生中還有什麼好哀嘆的呢?把人生掃到低潮谷底的該死無望之災,究竟是只會把人生帶離高潮,還是創造了人生的機會,把人生帶向另一個更高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