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0日 星期三
對決病毒全境擴散最前線
每年十月是流感疫苗接種季,過去我甚少理會,因為要自費去打疫苗,一來嫌麻煩,二來要花小朋友。不過去年十月開始,我就乖乖去打流感疫苗了,一整年都不必擔心在上課或開會時,身邊的人很虛弱地告知得了流感,再也不需要活在恐懼當中,還能老神在在,一整年都沒得流感,所以現在都勸朋友也要去打流感疫苗。
會想到要打流感疫苗,是因為去年初實在太慘了,得了一次普通感冒,後遺症拖了一個多月,才剛痊癒,又得了另一次A型流感,把我搞得極為虛弱,在家躺了兩天休息,病情還是一直加重,在全身虛脫且非常痠痛的情況自行就醫,差點暈倒在路上。
勉強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診所,做完快篩時原本得走到候診室等個十幾分鐘,沒想到腳一踏出診間,醫生馬上叫回,還拿著快篩棒說「滿格耶!」。雖然服用了克流感,三天後就顯著好轉,可是那次的經驗實在太痛苦了,於是我決定年年都要打流感疫苗,也奉勸各位也去打疫苗。
2008到2009年,美國除了被金融海嘯搞得翻天覆地,最早稱作「豬流感」的H1N1流感病毒也讓很多人發燒,包括我。過去俗稱西班牙流感的疫情爆發時,曾造成上千萬青壯年族群死亡,現在的流感多幾個突變也可能會頗可怕,更甭提還有跨物種的感染,例如從鳥類或豬隻跳到人類的。
常見的流感都能把人搞得七葷八素了,更甭提其他更恐怖的病毒。SARS肆虐台灣時,我正在唸碩二。我現在的身材和當時相比,大概胖了近二十公斤。SARS在台灣造成嚴重恐慌時,我的體重就在兩個月內爆增十公斤,真的都是SARS害的。
不是因為我得了SARS會爆胖,雖然當時我因感冒輕微發燒,差點就要被通報。而是因為SARS期間,學校游泳池關閉了好幾個月,直到我碩士班畢業都未開放,讓我無法運動而爆胖。當然,這和那些在疫情最嚴重期間喪失親友的人相比,實在不值得一提;近年,我們也見識到如伊波拉和茲卡分別在非洲和美洲造成的悲劇。在有如世界末日的疫情失控時,第一線奮戰的醫護人員和科學家究竟怎麼面對來未知的病毒和病菌?
防疫資歷超過二十五年的阿里.可汗(Ali S. Khan)醫師長期在公共衛生領域擔任第一先遣部隊,是美國聯邦疾病防治中心(CDC)公共衛生準備暨應變前主任,現在是內布拉斯加大學公共衛生學院院長。他出身入死地潛入各種危險場所,直接面對危險病毒和病菌,所到之處遍及非洲、南美、波斯灣、亞洲和美國,處理過的危險傳染病有漢他病毒、伊波拉、禽流感、猴痘、炭疽病、生物恐攻、鼠疫、西尼羅病毒、裂谷熱、SARS、卡崔娜颶風、幾內亞龍線蟲等等。
他和作家威廉.派屈克(William Patrick)把多項冒險故事寫成《對決病毒最前線:從流感、炭疽病、SARS到伊波拉,資深防疫專家對抗致命傳染病的全球大冒險》(The Next Pandemic),很精彩地為第一線的勇敢醫護人員和科學家作了第一手的報導,講述他們如何在有限的資訊下,分秒必爭地做出重大決策以保他人及自身安全,並且試圖逆轉疫情。
可汗在《對決病毒最前線》談到:為什麼我們會不斷聽到新傳染病排山倒海而來?在旅行比過去便宜和方便許多的今天,旅客更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身體當作病毒培養基長途運送病原。許多病毒藏在如蜱、嚙齒動物、蚊子、蝙蝠、猴、駱駝等等其他動物體內,有些因為環境的破壞或者不當的接觸而傳染到人體,然後無心地在人群中散播。
亞洲幾個國家爆發SARS疫情時,台灣被搞得人心惶惶,一些決策錯誤造成社會中的人際信任受到衝擊,對經濟也有沉重的打擊。當時,可汗趕赴香港和新加坡勞碌奔波地協助控制疫情。各地公共衛生官員奮力對抗SARS的故事,還被大導演史蒂芬.索德柏(Steven Soderbergh)拍成大受好評的超寫實電影《全境擴散》(Contagion)。
新興傳染病的病原故然可怕,可是人類可能更可怕──病毒和病菌會被有心人當作恐怖攻擊的武器,例如書中花了不少篇幅談論的華盛頓國會山莊炭疽病攻擊,和犯罪偵探小說一樣驚險萬分。
還有,在四處對抗病毒的奔波勞碌中,可汗也見識到了許多政治和結構性問題,使官僚機構疏忽防疫工作,輕則互踢皮球,重則甚至在社會發生慘烈狀況時還趁火打劫、撈取政治利益和錢財。2005年卡崔娜颶風侵襲紐奧良,就是這場人禍的最慘痛教訓。在世界第一超級強權中,一場颶風是照妖鏡,讓世人慘痛地見識到在美國當窮人是會有多悲劇。不過,可汗指出,這一切悲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和致命病毒及病菌大對決,已經讓人心驚膽顫,不幸的是,近年還有假新聞來亂,有心人散播疫苗有疑慮的假新聞,不知情的人還製作成長輩圖以為是在幫助朋友,哄騙民眾拒絕為孩子打疫苗,讓更多不幸的老弱病殘在疫情中更脆弱。
無知和恐慌,讓疫情雪上加霜,第一線的科學家和醫護人員也會感受到恐懼,他們勇敢地冒死工作,是犠性小我完成大我的偉大情操,我們能活在免於恐懼當中,真的要好好地感激他們!
本文原刊登於閱讀‧最前線【GENE思書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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